江薇依然还是担心会成为世子的负累。
虞沨却笑了:“无妨,你不需要学会这些……”
话音未落,便见三皇子负手而来,虞沨挑了挑眉,起身迎了上前,一时错过,江薇的黯然神伤——我只要想走进你的人生,可你依然微笑着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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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石桌上,玉盘纵横间,黑子白棋之间的厮杀已经胜负分明,三皇子轻抬眼睑,看着虞沨依然云淡风清的神情,眼角微弯,唇角轻扬:“早闻世子棋艺了得,连同济大师都不是对手,今日当真领教一番,方知名不虚传。”
“侥幸罢了,殿下略微输在了急躁上。”虞沨修长的手指间,扣着一枚墨色云子,映入略显苍白的阳光,边缘透出浅浅一圈宝蓝。
这话让三皇子心生哂笑,唇边就展现出一抹刻薄的讽刺来:“若是因为我急躁,此局必输无疑,又何来侥幸之说?可见世子是虚伪客套。”他对心性自负极大,显然不甘世子“急躁”的判定,视线在黑白纵横间胶着良久,到底还是将棋子一掷:“我输了。”
因见虞沨微微一笑,三皇子心底突然窜生起一股莫名地邪火来:“自谦虽是美德,但太过便是自满,我输得心服,世子大可不必说什么侥幸。”此话才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委实是泛了急躁,越发不满,捧着茶喝了一口,浅咳两声,才抑制住情绪,忽而又是一笑:“还未恭喜世子疾愈。”
委实自从那日虞沨登门之后,一番交谈,三皇子就觉得他“命不及冠”之说当真可笑,但却也没有想到,虞沨“疾愈”得这么快,并且妙手回春之人还是苏轹所荐的“神医”,看来楚王府与卫国公府之间的情谊当真深厚,并有圣上,对这两府的倚重实在发人深省。
三皇子敏锐地感觉到朝中政局恐怕会大变,今日他与虞沨会面,自然不是为了在棋局上一争高下。
虞沨对三皇子的冷嘲热讽并不介意,对他的恭贺,也只是回以淡淡一笑,一句谢辞。
“世子前次所言,劝我以大局为先,我深以为然,眼下圣上已经下令都察院御史往南边重查郑乃宁遇害一案,所为必然是打击南浙污吏结党,不知我这一见解,世子如何以为?”三皇子既然已知虞沨得圣上信重,便开始盘算争取世子为己所用,他洞悉虞沨不欲牵涉储君之争,只以两相之争作为切入点。
“殿下所见甚是。”虞沨手中依然把玩着那枚棋子,目光尚且还在棋盘之上。
“可依我看来,都察院就算有了论断,金相也不会束手待缚,舍却南浙势力。”三皇子烟眉一挑,视线直逼世子。
似乎感觉到了凌厉迫在眉睫,虞沨方才抬眸,清澈平静,回以沉默。
“想必圣上与世子也不会将所有筹算压在秦相为首的都察院一头吧?”此言,胸有成竹。
虞沨避而不谈,天察卫的存在莫说诸位皇子,就连太子尚且瞒在鼓里,就算三皇子有所猜疑,他也不能回应:“殿下若有良策,何不与圣上直言?圣上得知,想必心怀安慰。”
三皇子神情一浮,眸光更显冷厉:“明人不说暗话,我之处境,世子心知肚明,何必说这些损人的话。”
若是忽然就“改邪归正”,游手好闲地皇子关心起政局来,第一个起疑的就是皇后,三皇子就算要改变计划,也得循序渐进,他要知道圣上接下来的举措,才好安排筹谋,如果虞沨能泄露一二,对他便是帮助。
虞沨微微一笑,并不介意三皇子的嘲讽:“诚如殿下所见,若要彻底铲除金相之势,必不能急于一时一事,眼下圣上十分需要诸位皇子携手共力。”
“金相与秦相本为政敌,别说诸位朝臣,功勋世家,只怕布衣百姓都一目了然,就算都察院果真察明了郑乃宁遇害真相,想要一举平定南浙情势,也会受金相一党质疑。”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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