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论是出身贵贱,也都免不得这遭,当真让人无奈。
也没了玩闹的心情,手里托着茶盏,怔忡起来。
夏柯瞧见两位小娘子烦闷起来,贴心地提议莫如对弈。
却并未分出胜负,便有丫鬟入内禀报候府七娘来了。
“怎么这个时辰来?”四娘扭头看了一眼刻漏,箭针已经指向申过两刻,颇有些疑惑。
原来黄江月却是跟着候府二夫人江氏同来的,她才一落坐,便是一番解释:“二伯母在霓裳坊做了几套衣裳,今儿个出来挑选绣样,让我一同帮一帮眼,若说今年的天气委实怪异,都三月了,还离不开手炉,雪却没有几场,就是天阴着,让人烦闷,本是出来散散的,后来二伯母说横竖到了平安坊,干脆来串一串门儿,我想着与你们也有多时不见了,便也跟着来了。”
“阿月原本是时常来小住的,这一年间却不如从前。”四娘无心一句。
江月却看着旖景,非是她不想时常来往,自从旧年芳林宴上那一桩事,也感觉到旖景态度上的疏冷,她本是个玲珑心肠,历来又敏感,便也不好多来烦扰。
旖景明知自己这般,未免会让江月多心,却委实再做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她始终还是不想将江月当做对头,仿佛外人般地虚以委蛇,这时却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腔。
“还有六表姐,说来还是旧年中秋宫宴见了一回,她这会子心绪可好了一些?”四娘又问。
说起这事,江月颇有几分不自然,犹豫了一阵,才又说道:“六姐去年就已及笄,家中长辈也开始替她打算着婚事了,她自己却还是郁郁不乐,说五姐的事太过蹊跷,常常折腾。”
旖景听了这话,也颇多关注:“六表姐缘何这般以为?”
“还是疑惑着那个云水僧,可大伯父这一年大废周章地寻了,却没有半分音讯……便是当初将痘疹染给五姐的丫鬟青梅,虽说痊愈了,大伯母却不耐烦再留她,远远地嫁了出去,六姐还不甘心,又想将人寻回来细问,折腾了好些时候,也没问出什么蹊跷来,反而让祖母想到那些伤心事儿,又病了一场,六姐为此还受了大伯母的训斥,再不让她捕风捉影、疑神疑鬼……”
这话却让旖景心生疑惑,要说来,黄六娘觉得事有蹊跷,欲细察也是情理之中,怎么候夫人作为五娘、六娘的生母,却反而为此责罚?又见黄江月支支吾吾,便也没有多问,只暗暗记在心上。
黄江月这回来国公府,本来是想要“小住”些时候,与旖景“重修旧好”,可旖景却始终没有开口留她,最后也只好郁郁地跟了江氏回候府。
而就在次日,旖景便听说了一件罕事——
却是黄氏清晨去远瑛堂问安,对大长公主说明了秦府与金府两位夫人的来意,果然都是为了二郎,随之提议——二郎旧年已经考入国子监,年岁又当议亲,是否可让张姨娘回府?世人尽知二郎是张姨娘所出,若这时还将张姨娘禁步于田庄,岂非让人疑惑,难免有些捕风捉影地猜疑。
再者,二郎本身也牵挂着生母,甚是耿耿于怀,尤其是年节家宴,黄氏见他闷闷不乐,委实余心不忍。
“当日张姨娘虽然犯错,可这两年间,在田庄待着却也安份,想来性情也有所收敛,为了二郎与八娘将来考虑,让她回府更有益处。”黄氏十分贤良大度。
大长公主没有反驳的理由,便也允了。
旖景也没放在心上——张姨娘再怎么说,膝下还有子女,当年与利氏争执,却也不是什么不可宽宥之错,二郎原当议亲,也该是接她回府的时候,依着黄氏一贯的性情,自然也不会让人借着这个缘故,议论她容不得妾室,存心打压。
但未免有些拿不准,不知张姨娘这回“卷土重来”,是不是也会如前世那般,搅和了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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