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南也是临时改了台词,哦,准确的说,他是加了台词——原本分配给他的台词只有一句话。
反正大家都在抢戏,他当然不会在那儿装与世无争,看谁抢得过谁咯。
论道上的实战打架,岑砚南自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这种言语撕逼,他还会怕了他们?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反应,台词间的逻辑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觉得自己的气势和爆发力应该到位了。
不仅如此,岑砚南还往前走了几步,他个子高,这个走位逼得个子稍矮的女生有压迫感。
尤其是那个饰演老大爷女儿的女生,愣是被他眼里的恐吓和威胁吓得浑身一颤,仿佛她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朝自己亮拳头。
要是在现实中,真遇到一个这么狠这么热心肠的路人,做好事反而被讹诈的情况或许会少很多。
学艺术需要金钱大量支持,艺术生大多家境良好,他们很难活灵活现的演出碰瓷者和讹诈者的卑鄙,切身体会到底层劳动者的无奈。而岑砚南表演的非常真实,因为从小到大,他周围生活的都是这样的人。
而他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被岑砚南强烈的市井气场压制住,台词也被他堵住了——搭戏总得给对方留个话口好接台词,岑砚南没有给他们留,谁让他们一开始孤立他!他才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咧。
女生慌了神,除了继续扯着嗓子干哭,竟然想不出应对岑砚南的办法,满脑子只想着完了,要扣分了。
老师们在对岑砚南笑,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岑砚南身上。
学表演的,都会察言观色,大家看出老师们对岑砚南的表现很满意。
他们该怎么办?
考试无情,每一组里,最多只能有一个人进复试,时间那么短暂,考生成千上万,所以压缩成6人一组,问题是每一位老师能有多少时间流连在每一个考生身上?
岑砚南的表演在他们看来很滑稽,俗气市侩。
但不可否认,他的光芒灼眼。
饰演老大爷的男生试图救场,
然而,面试老师面无表情的叫:“停”。
5分钟的时间到了,无论其他人是否有更精彩的表演,他们都不想看了,岑砚南的表演已经演进他们心里。
他们愿意将橄榄枝抛向他。
……
校内的铃声响起来,
骆幸川放下画笔,在监考老师的要求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距离他开始画画,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不间断的作画,争分夺秒,他还是有点压力的,肩膀也酸了。
考生离开教室后,监考老师一张一张的收画,绝大多数作品都让他们嗤之以鼻,每年艺考都是如此,能看上眼的作品,一万幅里难有一幅。一些考生一点基础都没有,临时学个一两年美术,就想来糊弄人,真可笑。
不过这次的主题确实有点难度,他们第一次看到题目,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当监考老师走到骆幸川的画作前,他收起了漫不经心,仔细观摩画面,然后眼睛越来越亮,他连忙叫另一个老师,“来来,快来看,这件作品好,极好!!!”
骆幸川和一群美术生一起往外走,远远的就看到岑砚南站在校门口,深灰色羽绒服的帽子罩在头上,脸冻得有些发红,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走过去对岑砚南说,“你怎么不找一个有暖气的教室待着,室外多冷啊。”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考试,万一你出来,我没看到,就白等了,”岑砚南搓了搓手,然后把手放进兜里。
骆幸川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己很卑鄙,他接近岑砚南是有目的的,他所谓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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