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仅山哄她吃东西,她只是疲惫地说,“吃了也吐,还是不吃了吧。”
之前安仅山通过穆承胤联系到一个妇科医生,也听从她的建议,找医生开了点防孕吐的药,又打了营养针,但是一旦停药就不管用了,而梁嘉坚决反对吃药,认为一切药物都是对孩子有害的。
安仅山只能放弃劝说她吃药,转而陪着她,替她按摩胳膊和小腿。
他工作忙,只有早上和夜里才能陪梁嘉待一会,但是这片刻功夫是梁嘉睡得最好的一段时间,因为有他陪在身边,让她十分安心。
安仅山曾想辞职专心陪着她,但是梁嘉不同意,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他已经说过不会花安家一分钱,梁嘉自然不会让他因为她的缘故而伸手向家里要钱。
梁嘉睡着之后,安仅山亲自下厨做了点东西,没有半点油腥,连盐都干脆没放,是清汤寡水的面条,安母这段时间什么食材都试验过了,梁嘉没有一样东西能吃,如今都是喝些粥,就是纯粹的米粥,没加任何佐料和配菜。
安仅山端着面条去梁嘉房间,又回头关上门。
他把面条嚼碎了,喂进梁嘉嘴里,梁嘉迷迷糊糊地咽着食物,疲惫和困倦侵袭着她,她始终睁不开眼,就这么被安仅山喂了一整碗的面条。
安仅山端着空碗出来时,安母还不可置信地问,“该不会是你吃的吧?”
“没有。”安仅山笑着把空碗给她。
安母问,“就这么喂她不吐?”
安仅山轻咳一声,没说自己是怎么个喂法,只说,“妈,做点东西给我吃吧,我饿了。”
“哎好。”安母怀揣着历史巨大难题走进了厨房。
安仅山则是给穆承胤去了个消息:
【穆医生,麻烦你帮我们挂个号,明天我带她去检查。】
正在锻炼身体的穆承胤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搭理,不是唐玄就是同事,再不然就是他的母上大人。
然而,内心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期翼。
或许是陈希给他发的短信。
他暂停了跑步,下来后拿毛巾擦了擦汗,随后才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果然不是她。
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左手打字,穆承胤回了个【好】字,随后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
自从上次他妈来过一次之后,蚤姐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他,也没再去过她那里。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穆承胤单方面认为的‘冷战。’
人可以和曾经熟悉的人保持多久不联系?
穆承胤和以前玩得好的同学能保持两年不联系,但是,他算算时间,前后和蚤姐不到一个月时间没联系。
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想到夜里辗转难眠。
右手的石膏还要再一个多月才能拆掉,穆承胤高抬着石膏手给自己冲了个澡之后,这才回到房间。
他现在每次走进这个房间,脑子里都会浮现枣姐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她站在窗口抽烟、她套着他的白大褂站在穿衣镜前、她那双空洞的眸子被他弄到失神。
手机里再没有未读新消息。
穆承胤闭上眼。
第二天,他帮安仅山预约挂号完之后,偶遇了个人。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半雪的二姐石萝。
“嗨!好巧!”石萝笑着冲他打招呼,大冷天,她穿着冬款旗袍,走动间,露出修长的腿,引得医院的病患和家属包括医生护士都连连回头。
“好巧。”穆承胤看着她,“你来医院干什么?”
“看个病人。”石萝盯着他的石膏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伤了。”穆承胤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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