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会主动惹事。他这段时间和庆云侯你来我往的,已经很累了,偏偏这个女儿还是个扶不上墙的。他打断陈珏喋喋不休告状,道:“多的话你别说了,你就说说你现在要做什么吧?”
“让夫君继续在澄州呆着。”陈珏委屈道,“我们家又不是施家,为了几个钱,到处调。”
施家之前之所以没有打下很好的基础,就是因为天南地北的调动,人刚熟悉就走了,看似花团锦簇,却没有得力、忠心的人手。
镇国公还指望着女婿帮陈璎一手,当然不希望他调来调去。就使了些力让女婿继续留在了澄州。
但陈珞依旧没有放过陈珏,把这件事“无意”就捅到了陈珏的婆婆那里。陈珏婆婆虽说是个忠厚人,可也是个有脑子的,立刻就明白这其中用意,她想了又想,和儿子商量:“不管怎么说,陈璎和陈珞都是兄弟,你们不管是站在哪一边,都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我看等陈璎成了亲,你还是带着你媳妇去澄州,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
然后又劝陈珏:“你们成亲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动静,所以说这小夫妇不在一块儿还是不行的。等大公子成了亲,你不妨在澄州多住些日子,等有了孩子,你回京城也好,我去那边照顾你也好,这才是根本。”
陈珏被婆婆说的低了头。
别人家像她这样的早就被婆婆说叨了,她婆婆是个老实人,一直没有吭声,可这次既然吭了声,她也不能不表态。
她低声应“是”,又被婆婆拉着到处去敬香拜佛,以至于陈珏也没有空闲回娘家去帮衬陈璎的婚事了。
直到过了十一月初一的家祭,各地田庄的管事开始陆陆续续地进京清点账目,送年节礼,她就更不好离婆家了。
王晞这边虽说不用管这些琐事,却接到了她大哥的一封信,说是原本十一月中旬就能进京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湖州冯家的话事人,两人决定合伙和西北的一个商号收购皮毛,要是这笔买卖做得好,未来五年王家的毛皮生意会和丝绸生意不分伯仲,怕是十一月份去不了京城了,让她等到明年三月再说。
去给她报信的大掌柜还悄悄告诉她:“这生意都是小事。主要是大爷在路过沧州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沧州卫所那边的一位都指挥使,他的姐夫是这边兵部的一位郎中,他们有路子做九边的饷银生意,却一直找不到靠谱的商家。”
王晞听得心里怦怦乱跳。
运送军饷,不是个赚钱的事,而且还风险很大。可若是能接了这样的生意,就能跻身皇商,赚帑币了。
王家的生意已经足够大了,未必就一定要做个皇商。但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愿意白白放弃。
王晞的声音都不由低了下去,道:“这件事靠谱吗?若真有这样的好事,大哥不是更应该来一趟京城吗?”
大掌柜笑得像个弥勒佛,悄声道:“我们王家从前一直是闷声发大财,这次要真接了这生意,就得走到明面上来了。到时候要不要接这个生意,怎么接,朝廷会要求我们在户部压一部分银子,银子多少,几房要不要分家,一部分接了皇差当皇商,一部分依旧做原来的生意。是嫡支走到明面上来,还是旁支走到明面上来,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清楚的。大爷肯定要回一趟蜀中。
“这不,京城的铺子的账目都交给了我。大爷还怕您无聊,让到时候把您带在身边,各地的掌柜来报账,您也跟着听听。”
又道:“至于那位都指使背后的靠山,说出来你也认识,是清平侯。”
“啊!”王晞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了,道,“不是说和兵部有关系吗?”
大掌柜笑道:“当然得和兵部有关系。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兵部的官吏常变,清平侯府却没办法变——给他们运送军饷,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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