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一般……
毕竟形势比人强,良久,重羽的态度终于稍稍软了下来,他的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声音沙哑而轻微,缓慢的低声道:“你先从我身上让开,我都告诉你……”
玉维仪半点不为所动,明亮的眼珠依旧一眨不眨,飞快的回答道:“你先说!”
重羽紧紧的抿了抿嘴唇,因为碰到了下唇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微微的疼,他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嘴唇抖了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重羽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了下情绪之后,方才轻声道:“你把罗刹牌拿给我,我指给你看……”
玉维仪心中微微一动,果然依重羽所言,重新把软榻旁的小几上摆放着的罗刹牌拿在了手中,只是,他在手中将罗刹牌转了个面,却并不曾将其放入重羽的手中。
自以为猜测到了些真相的玉维仪手中握着罗刹牌,动作极为轻柔的用指尖抚摸着上面雕工精致的图案,轻声笑道:“你这会儿手上还没力气吧,要说什么,我拿给你看就是。”
“……”重羽的嘴唇又有些微微的发抖,眼神纠结而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玉维仪则是专注的凝视着他拿在手中的精美玉牌,稍稍顿了顿之后,才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哀伤惆怅,轻轻开口道:“我知道这是母亲和父亲两人当年亲手所刻,重羽,你一向隐匿行迹,对父亲也从来都是避而不见,却宁可只身远赴万里冰山雪原之上的昆仑绝顶,就只为了拿到这张罗刹牌,想来你也对它极为珍视才是……”
“……”重羽顿时一阵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对玉维仪这胡思乱想发癔症的本事称赞一句,还是继续缄默无语的保持沉默。
心中早就先入为主的打定了注意的玉维仪,却是把重羽那种纠结复杂的表情,当做了他被自己猜到了心事后的赧然和为难,顺着重羽的视线,正好落在了罗刹牌上面刻画出的九天玄女的面容之上。
重羽突然有些发怔,虽然只是下意识的看着,可是,看得时间久了,他却隐约发现,那个九天玄女的面容轮廓,竟是让他心中略有几分熟悉之感……
重羽还在苦苦思索,眉宇间都带上了些微的皱起,玉维仪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皱起的眉头,柔声道:“九天玄女可是父亲亲手刻在罗刹牌上面的,那是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仔细看的话,五官轮廓同你我是不是还有几分相似?”
重羽这才恍然惊觉,对比着玉维仪和九天玄女的模样,那熟悉的面容轮廓,竟是同自己也别无二致……
重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玉维仪自认为已经把话和重羽说开,终于如重羽所愿的稍稍挪开了身子,只不过,他并没有十分干脆利落的起身,而是往软榻里面翻过去,直接侧着身子躺在了那里。
书房的软榻本就是在书房主人疲惫至极的时候,供人稍作休息之用,毕竟比不上卧房的床铺宽敞,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自然会显得有些拥挤。
玉维仪自己侧着身子躺着不说,索性还伸手把全身数处穴道被封、全无反抗之力的重羽也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一句话吗?”玉维仪低下头来,几乎和重羽贴在一起,他的话语间含这些淡淡的笑意,重羽几乎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我说过,你若真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玉维仪一边继续给重羽疏离着体内杂乱冲撞的真气,一边轻轻的把玩着他的手指,两人几乎十指交握,带着种仿佛永远都无法分离的缱绻和温柔。
说到这里,对上重羽冷着脸微微皱眉的模样,玉维仪反而笑得愈发开怀起来,话语中甚至还带着些故作刁难的打趣和揶揄,“罗刹牌乃是教中圣物,持有罗刹牌者,便是西方魔教的下一任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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