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芊连声答应着,拉了卫曦月的手,两个人嬉笑着跑了出去。
“这孩子,就是太调皮了。”长公主叹道。
庄懿妃小道:“像她这么大的小孩,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长大了就烦恼多了。所以要趁这个时候好好地玩才是正经,长公主也别约束的太紧了。”
“这眼看着就六岁了,也不算小孩子了。就算不学女工针线,也该读两本书,学学琴棋书画陶冶一下情操才好。”丰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二弟妹周夫人,又问:“你说是不是?”
安逸侯府虽然也是武将世家,但如今教养女儿早就是文人世家所注重的琴棋书画那一套了,不过周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决不在这时候被人当枪使,因笑道:“大嫂子说的是,女孩子家是应该以文静贤淑为主。不过小郡主还小,不着急。再说了,有长公主为她撑起一片天,将来寻一门体贴的夫婿,到时候一样能够幸福美满的。”
庄懿妃早就看见长公主不虞的脸色,因笑着问韩芮:“芊儿这孩子寻夫婿的话还早,倒是宁侯府的二姑娘今年该有十六岁了吧?不知道宁侯夫人可看中了哪家才俊?”
韩芮自然知道卫恬恬的婚事如今是宁侯府头等大事儿,但父母都在,她这个长嫂也没有多嘴的份儿,于是笑着回道:“我们家太太一向开明,总要循着妹妹的心思罢了。”
“这话说的一份道理也没有。”丰夫人立刻反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循着她自己心思的道理?好好地一个姑娘家,成什么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母亲说的是。”韩芮被自己的亲娘抢白,脸上顿觉尴尬,于是掩饰着一笑,没再多说。
长公主很是看不上丰夫人当着这么多人为了泄私愤连自己女儿都不给脸的做派,于是笑道:“别人家的女儿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倒也不错,宁侯府的姑娘却没那个说法。听说,姚夫人当年也曾跟她的父亲面前求得了婚姻自主的权力呢。她既然说循着女儿的意思,就算不同意,怕也是从旁引劝,绝无横加干预的道理。”
丰夫人见女儿迫不及待的想堵住自己的嘴,立刻要恼,另一边的靖海侯夫人淡然一笑,说道:“嫂子,你手上的戒指成色真好,是暹罗进贡来的祖母绿吧?我家里也有一个,就是成色比你这个差了好多。”
丰夫人一听这话,立刻笑了:“这还是当初长公主送给我的见面礼呢,几十年了都没李绅。妹妹你那个也不差的。”
靖海侯夫人汉明灿是丰夫人的小姑子,这姑嫂二人一直不怎么对付,所以丰夫人刚才那些话让靖海侯夫人心里也特别的不高兴。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娘家嫂子,她也不好当面给她下不来台,只得压着火气把话题岔开。她岂能不知道那戒指是已经去世的凝华长公主送的,她把去世的母亲抬出来,也不过是想提醒丰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辞,这里坐着的一个是皇妃一个是长公主,她却一味儿的挑刺儿实在是欠妥当。
丰夫人心里对宁侯夫人的不满经过靖海侯夫人一打断,也就不好在提及,而且她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个小姑子跟姚夫人比亲姐妹还亲,如果自己再说下去,恐怕在她这里也讨不到好。是的,镇国公夫人如今倚老卖老,软硬不吃,却只是忌惮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镇国公,另一个就是她的小姑子靖海侯夫人了。
不过众人也没来得及再唇枪舌战,外边便有人匆匆进来回说:“回娘娘和诸位夫人,皇贵妃的凤辇已经到了门口。”
庄懿妃一听这话,立刻笑了:“想不到姐姐也如此看重我,居然请了圣旨出宫来凑这个热闹。”
长公主笑道:“寿宴嘛,人多了热闹。何况娘娘还能多收一份寿礼呢。”
景隆皇帝自登基以后就没有立皇后,后宫中品级最高的便是皇贵妃。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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