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承州行宫。
云硕身体里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除了身体还有些无力之外,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而千夜自那日服用了卫凌浩的特制药丸,激发身体潜能带兵把回鹘王活捉回来之后便被卫凌浩藏在一个无人的小屋子里休息,直到第三日姚老夫人的高足赶到用太乙神针给他解了身体里的奇毒之后,才忽然现身,把一众人等给吓了个半死——连千寻都以为诈尸了呢。
这次赶来解毒的人不是神医姚老夫人,而是她的一名道观的女弟子,这位道姑自记事的时候人就在道观了,家世出身都已经忘的干干净净,机缘巧合遇到姚老夫人,姚老夫人得知她从小修习《太平经》,便试着把自己的太乙神针传给她,这道姑本就是个心无旁骛的人,修习道家心法且有二十多年,学习这太乙神针居然毫不费力,用姚老夫人的话说着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姚老夫人这两年才逐渐把京中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儿子媳妇们,自己则一门心思的按着这个徒弟调教,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上天眷顾,不让她一生所学无人继承。
这次,卫凌浩飞鸽传书给自己的母亲,姚老夫人接到消息后便把这位女弟子给派来了承州。同这位女弟子来的还有两个武功不赖的道姑。
三日之后,战局已经发生了戏剧性的扭转:回鹘王,北蒙王,回鹘王妃,回鹘公主这四个人被绑成活靶子送到两军阵前,被邵凌霄当成攻坚利器,简直所向披靡,已经逼退敌军百余里。
行宫内,千夜身体里的毒已经被太乙神针逼出体内,只有胸口上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已经没有性命危险。而恒亲王的五十多名近卫都被诛杀,恒亲王成了光杆儿被卫凌浩囚禁在之前囚禁回鹘王等人的小屋里。
“陛下,邵小将军从两军阵前回来了。”千寻进殿回道。
正坐在书案前看韩建元送来的密函的云硕点了点头,头也不抬的说道:“嗯,叫进来吧。”
邵骏璁进来后躬身跪拜:“臣邵骏璁叩见陛下。”
“起来吧。”云硕一边说一边把密函丢进旁边的火盆里。
“谢陛下。”邵骏璁起身后,方回道:“陛下,回鹘王的堂弟塔可烈今天在两军阵前亲手射死了回鹘王夫妇并亲手砍死了爱慕回鹘公主的回鹘将军并重审军令,谁在后退一步,就直接砍死。回鹘军现在负隅顽抗,我军伤亡严重,父帅的意思是暂停攻击,让臣来请皇上的示下。”
云硕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说道:“你父帅的决策是正确的,眼下的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哪天就是一场风雪,我们的将士们御寒的衣物不够,不能贸然再往前攻了。况且,对方十二万精兵,而我们只有七万,若是速战速决还好,若是持久战,我们赚不到便宜。”
“陛下说的是。”旁边的卫凌浩点了点头,又冷声叹道:“其实我们捉住回鹘王的时候便想到过他的堂弟会取而代之。只是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就当着回鹘数万兵将的面射杀兄长,谋夺王位。”
“只是想不到他这一招居然这么管用,回鹘兵将的士气不但没因此而败落,反而一下子高涨起来了,一时之间,所有的回鹘将士都团结在塔可烈的身边,都对他们新的王上服服帖帖。”
“回鹘民族就是这样,他们嗜杀成性,谁心狠手辣,谁就更容易赢得人心。坦塔多尔被我们用毒药控制了这么多年一直对我们俯首帖耳,他们早就心中不满,这次又被我们逼着后退百余里,让他们不战而败,这口气他们是咽不下去的。塔可烈在这种时候杀了坦塔多尔,对他们回鹘来说是顺应民意的举动,他们的士气自然高涨。”云硕说完,冷笑一声又问邵骏璁:“回鹘是这般境况,那北蒙呢?北蒙王在他们民众将士的心目中地位极高,想来他们中间是不会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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