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华丽至极。
颜文臻身为摆桌的东家,比王牧青早到了一会儿,王牧青来到的时候,豆蔻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见着王牧青,豆蔻从心里骂了一句‘庸俗’便上前去福身道:“奴婢给大奶奶请安,我们姑娘在楼上恭候您呢,您请跟奴婢来。”
豆蔻的这一句‘大奶奶’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王牧青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但在茶馆跟一个下人去计较这些,她还不屑为之,于是冷着脸说道:“带路吧。”
至二楼最宽敞雅致的隔间里,王牧青一眼看见颜文臻,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莫名其妙的便觉得自己从气势上矮了一截儿。
“王姐姐。”颜文臻朝着王牧青浅浅一福,“快请坐。”
“颜姑娘。”王牧青也轻轻一福算是回礼,一边入座,一边狠狠地剜了身后的贴身丫头一眼,都是这死丫头一早起来便把自己最华丽的首饰都找了出来,给自己穿金戴银的一通折腾,自己现在这个处境,穿成这样,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王姐姐,这是我自己带来的茶,你尝尝。”颜文臻说着,亲自给王牧青递上一杯香茶。
她这样放低了姿态,倒是让王牧青有一种无的放矢的感觉,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赶过来是要打架的,可人家却摆上果品茶水把她当贵客供着,这种一肚子气没处发的感觉着实不好,但她也只能对颜文臻欠了欠身,客气的说道:“多谢!”
茶的确是好茶,别说王牧青这样的人,连皇后都对颜文臻自己炒制的茶叶赞不绝口。王牧青尝了一口茶,感慨道:“这茶的香味真是特别,如兰似麝,却又非兰非麝,颜姑娘的手艺真是令人叹服。”
“王姐姐过奖了。其实,这炮制茶叶的手法,还是少瑜哥交给我的呢,只是我后来又差了古书,稍微改了改。”颜文臻微笑道。
王牧青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颜姑娘,你是把我约出来是专门看我笑话的吧?”
颜文臻诧异的问:“王姐姐此话从何说起?”
“你明明知道白少瑜为了你,把我扫地出门了都!你还跟我说这个。颜姑娘,你是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跟我谈,我才跑来见你的,你若是只为了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那对不起,恕不奉陪。”王牧青说完,便要起身。
“王姐姐!”颜文臻忙站起身来,深深一福,“王姐姐不要生气,文臻若是有什么言语不妥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一二。”
王牧青皱了皱眉头,又坐下去,淡淡的说道:“颜姑娘,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好,王姐姐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颜文臻点了点头,说道,“关于姐姐跟少瑜哥之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帝都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是我破坏了少瑜哥和姐姐的美满姻缘。”
王牧青冷冷的笑了笑,没说话。
“不瞒王姐姐,前几天我去牢房看少瑜哥了,他形销骨立,身体很不好。”颜文臻说着,沉沉的叹了口气。
“看看,说你对白少瑜余情未了,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你呀!”王牧青冷声说道。
“你说我跟少瑜哥余情未了,我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你。不过,我这个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喜欢在明处。今天咱们姐妹两个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了。我跟少瑜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辈子也抹不掉。之前我跟他是有婚约,这个在你嫁给他之前应该就知道。后来颜家出事了,婚约已经退了,但我跟他之间的兄妹之情还在。如果说婚约退了,我们就是仇人,老死不相往来,这事儿不但少瑜哥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他一没害我,二没坑我,他有情有义,我也绝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王牧青怒道:“是啊,你们有情有义了,却把我架在火堆上烤?!他白少瑜心里放不下你,为什么还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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