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却道:
“本王爵位在你之上,何来不懂规矩?更何况这大周天下是我祖母的,我父贵为圣神皇帝的亲生骨肉,难道还要你向这个远房的侄儿低三下四?还不快快让开!”
武懿宗面色大变,却也挑不出孩子话里的毛病,怒道:
“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武家才是当今的宗室,汝父那个皇嗣不过是个权宜之计。早晚要被拿下,到时看你这小崽子还猖狂不的?”
他一个三四十岁的壮汉,跟着一个小童儿斗嘴,本就不甚光彩。如今又说出这种当着众人不该说出的话来,果然又把自己跌了份。
隆基正待反驳,却见孝逸的銮驾从北门过来。此处仅能通过一架马车,看来二人也只能先过去一个。
隆基大声向那开路的家将道:
“去让归德大将军下来见孤!”
那开道的咬了咬牙,心道:
“我的亲亲小主子,这位爷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硬着头皮走到孝逸的銮驾正前方,见培公随侍在侧,摆着手对着他大声道:
“停停停!我家王爷命归德大将军下来见驾!”
远远向着培公挤眉弄眼的。培公见武懿宗气势汹汹地叉腰站在隆基的车架旁边,隆基的帘子挑着,估计有事发生。忙跳下马,走到孝逸的銮驾前低声耳语几句,孝逸听说,竟然从銮驾内飘然而出。
孝逸刚从左军回来,身着铠甲,走到隆基的车驾前面,单膝跪倒,
“楚王千岁,臣甲胄在身,行半礼见驾,王爷宽恕则个。”
隆基笑道:
“归德大将军有礼,平身吧。”
孝逸从地上起来,向着武懿宗道:
“河内郡王立在此处,敢是也来向楚王祝贺的?”
武懿宗在孝逸面前登时没了气焰,打了个哈哈,拱手谄笑道:
“大将军这么巧,也在此处经过?”
孝逸点点头,
“天色不早,皇上还在欢怡殿候着,楚王也要在祖母跟前承欢膝下,就此别过。”
武懿宗忙道:
“大将军请先——”
走到銮驾前面,替他拉着帘子,孝逸也不谦让,坐定后向培公道:
“请楚王先行,咱们随后跟上。”
武懿宗忙闪到一边,便见那开道的将军腆胸迭肚的喊道:
“楚王出行,闲者闪开啦!”
“啪”的抽了马匹一鞭子,隆基的车驾率先走在前面,培公在马上向懿宗拱拱手,喝令銮驾启动。武懿宗眼见得二人的车驾去得远了,方恶狠狠道:
“都是皇帝纵容,姓李的才能苟延残喘。这小崽子现在便这般猖狂,将来杀尽武氏族人的必是此人!”
却见皇帝身边近侍韦团儿笑嘻嘻走过来,
“王爷何必跟个小孩子生这么大的气?君不见原来废太子贤的几个儿子被关在深宫内,每年都要被鞭打训诫,都吓得神经兮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爷只需扳倒了那个不尴不尬的皇嗣子,这个小崽子还在话下?”
懿宗素日跟团儿捻熟,气恼道:
“怎奈皇帝还是疼爱幼子,侄子和儿子究竟差了一层。这个李隆基又是李唐家族中少见的精明人物,人小鬼大祖母跟前最吃香的,连李孝逸这个眼高于顶的都买他的帐。”
团儿拉了懿宗到旁边道:
“孝逸如今是皇上的心头肉,说不得的谁也惹不起他。皇嗣却不同,皇帝睡觉也睁眼睛防着的便是他。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要了他的命。团儿听说魏王这几天就谋划着动他,王爷何不去助他一臂之力?”
懿宗点头:
“姑娘果然是个有见识的,比那个上官婉儿强百套,那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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