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争强好胜的人,用尽手段报复荣国夫人也是事出有因,他不这么做,也是站不住脚跟。”
“如何这般说辞?难道培公信上所言——”
“陛下,孝逸哥哥使了这些个手段,无非是要对付太夫人,又被武安和魏冉看破,因此下了狠手除去二人。臣一路冷眼旁观,武安若不是威胁孝逸哥哥前程要紧,一路上挑肥拣瘦处处挟制,只消安安静静地装傻充愣,自然不会蒙难。”
皇帝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
“不管怎么说,几个人究竟都是他下的手,我只说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这样的白眼狼,疼了也是白疼!”
“说起来孝逸哥哥的骄狂任性,还是陛下宠的,也怪不得旁人。”
培公轻声道。
“如何这事还要怪在朕的头上?”
“皇上高兴的时候,把人捧上了天,猜忌的时候,立马打下十八层地狱,亏得孝逸是个熬得住的,不然一上一下,天上人间,差不多的早被折磨疯了……”
培公轻笑。
“用些争风吃醋的小手段撒娇卖乖也就罢了,难道勾结江湖中人也是朕骄纵出来的?”
“蓝汋儿跟出来的确是居心叵测,臣屡次劝诫孝逸哥哥,不要将他带在身边。他也只是不信,没奈何臣只好飞鸽传书预警,请陛下做好准备。——哪知还是出了事。”
“难道孝逸不是和蓝汋儿里应外合,穿好了背心做戏?”
“陛下小瞧孝逸哥哥了。天下人都看出来的事情,他哪里会做?那件背心确是汋儿送给孝逸哥哥的,只是汋儿自己都忘了,一刀子下去,只怕是肠子也悔青了!孝逸哥哥原本是要将汋儿献给皇帝固宠的,哪知却被汋儿恶狠狠砍了两刀,第一刀还算是汋儿无心之失,这第二刀正中胸膛,便是有意的了。孝逸哥哥连受他两刀,重伤吐血,伤透了心,又被人说是两个合起来做戏……”
又叹口气道:
“合该他如此,谁让他相信这个野性难驯的怪人?”
“汋儿岂止野性难驯?前者太平公主亦吃他掳去多日,朕倾尽洛阳城的兵马翻了个遍也没踪影,哪知孝逸三句两句就说服了他,令他自己把月儿送了回来。朕冷眼看月儿的样子,只怕有些不妥……”
培公摇头道:
“蓝汋儿虽是个混小子,却不是卑劣下作之人,一向自命风流,常常吹嘘天下女人没有不爱他的。公主在他手里,断不会挨打受骂,只是——”
笑了一下,不再言语。皇帝跺脚道:
“果然如此!你们都知他德性,我们月儿这个亏是吃定了。”
培公笑道:
“公主守寡两年多,也该寻个婆家了。”
“总是你预料得对,这事早办早好。”
皇帝忽然拿出那个帕子,摊在培公面前道:
“爱卿这个可识得这个?”
培公端详半日,忍不住皱眉道:
“这个贼婆娘真是不留后路。孝逸哥哥怕的就是这个,千方百计的要瞒着,如今这个脸算是丢大了!”
皇帝听他如此说,陷入沉思。培公叹道:
“孝逸哥哥命苦,自被那个婆娘掳去,连日被**、五石散迷着,魂不守舍,培公一路跟去,一是不知孝逸哥哥深浅底细、意欲何为;二是无力跟那贼婆娘当众叫板,扮作伙夫,只在下人中潜伏。那贼婆娘一路竟躲去了苗山,误入蓝汋儿的领地,竟和汋儿打了起来。被汋儿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落荒而逃。培公伺机将孝逸哥哥救出。汋儿一路跟随,只说迷恋中原繁华,不舍孝逸哥哥。哥哥听他和皇帝有旧,也便将他带出,打算献给陛下。培公再三力阻,奈何哥哥只是不听……”
皇帝变了脸色,看着他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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