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破天荒的没有流一滴眼泪,全程面无表情,麻木的看着父亲下了葬。
可这就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表面越是无波无澜,内心就越翻腾汹涌。
遥珈看着父亲的墓碑,想起几日前沁碧跟她说的话,在她跟百里泽从并州回来,皇帝为百里泽举行庆功宴之前,她看到了百里汾进了彩霞殿。
遥珈当时心中才明了,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
原来一直以来百里汾和陈贵妃是一伙的,这样就能解释的通陈贵妃为什么几次三番对百里泽下手,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她会对父亲下手。
遥珈心中愤恨,几乎能咬碎一口银牙。对着父亲的墓碑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日她会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是夜,杭府刚办完丧事,整个府中气氛一片低迷。
云梓打发了沁碧去休息,一个人在房中整理着杭晋初生前的遗物,猛地听到门外有动静,心中警醒。
云梓看向门外,只见门外影子浮动,似乎是有人站在外边。
顺手拔起头上的金簪攥在手中向门口靠去。
猛地打开房门,正准备出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你是何人?”云梓问来人。
黑衣少年向云梓抱了一拳,“朱雀护法!”
云梓心中疑窦丛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前辈放心,晚辈并没有什么恶意。”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
云梓看到令牌当即变了脸色,“青龙令!”大吃一惊看向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你是继任的青龙护法。”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晚辈龙祁,也是接任的青龙护法。”
尽管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护法都隶属每一代司命或者祭司管辖,但是毕竟已经过了十六年了,苗疆四部的政.权早就变了天,所以对于面前的人云梓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
龙祁看出了云梓眼中的怀疑心中苦笑,他这好不容易想做一件好事了,竟然还被怀疑。这果真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上鬼。
“前辈不必担心,晚辈已经说了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的确前十九年晚辈一心忠于恩师腾蛇长老,一心听从老师安排,做事从不问对错。可是有一个人却让我起了恻隐之心,知晓这世上原是有善恶之分,所以今晚才会来此。”
云梓即使没有全信,但龙祁的态度的确是十分诚恳,她也不好再拒人于门外。
云梓侧开身,“青龙护法请进来说话吧。”
等龙祁走进屋内,云梓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青龙护法有什么话要说?”
“前辈可知晚辈既然从没有见过你,却为何得知您之前的身份?”龙祁并没有回答云梓的问题,而是向她提问。
“陈贵妃?”云梓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人,毕竟在苗疆认识她的所有人中只有陈贵妃知晓她在这里,知道她原来的身份。
果然,龙祁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父亲是腾蛇长老也就是我的老师,她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十六年前苗疆内乱,祭司继承人神秘失踪。是老师将她派出来寻找祭司继承人踪迹,所以她一直对令爱的身份有所怀疑。现如今你们已经没有了虢国侯为靠山,依照她的性格宁可错杀也不可能错放,所以晚辈今日的话前辈可能明白?”
云梓怎么可能不明白,果真她没有猜错,陈贵妃一直都对遥珈的身份有所怀疑。
现在她们母女空守着一座虢国侯府,陈贵妃如果想要对遥珈下手简直是易如反掌。
为今之计只能让遥珈离开这里,但是遥珈现在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开这里。
云梓养了遥珈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性自然清楚,没有报仇之前遥珈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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