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样子,心中稍定,接着道:“臣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想说来给万岁爷解解闷。” 这话,说得很突兀,一点儿承上启下都没有,只是皇上虽然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她。林靖这会儿也不用皇上说准奏,就这样顺溜的说下去,“说是有个庙里,有尊金身佛像。有个贼就想着那尊佛像,可是又不能这样搬走。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先在那庙里求宿,而后在供台下捣鬼,慢慢地从下面把个佛像给掏空了,只留下个金壳子。” 这故事一点儿也没道理,林靖只是顺口瞎编的,为的只是这一句:“臣听闻荣国府老太君供奉了一尊沉香佛像,那也是出自那万年沉香上的。说来惭愧,多年前臣亲手奉给老太君时,那佛像并没有那金子莲花台,想来看着寒酸得很。” 这些话,听着好没道理,可再想想呢? 昨日,林靖问那佛像的话并不是空的,而听到沈淑金铮的回答,就让林靖更肯定了些自己的猜想。只是,这也不过是猜想,一点证据也没有,所以林靖只能这样在皇帝跟前说话。 昨日,林靖猜想,皇帝身体,八成是那方子惹的事,这也说明了,王夫人是把那药给合上了,也进一步说明了,王夫人弄到了万年沉香。可她就搞不明白了,自己手上的已经送给皇帝,皇帝又转手送给太上皇了,那王夫人打哪儿弄来的呢? 万年沉香,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说是万年,不过是个噱头,只是因为那么大的块头罢了。若这巨型沉香那么好得,皇帝就算想要抬举薛宝钗也不会用这个由头,林靖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把东西送给皇帝了。 而除了自己送给皇帝、而后皇帝又送给太上皇的那块——林靖觉得王夫人没本事从太上皇那儿偷出一点儿来当然王夫人也犯不上那样,就剩下曾经在史老太君手上的那尊佛像了。 这林靖想啊想啊,就想着这王夫人会不会偷偷在那佛像上动个手脚掏空什么的呢?这越想啊就越觉得有可能,小时候,她可干过把肉包子底下掏开吃肉芯、把那包子皮还照包子原样搁那儿的坏事。 因有这想法,所以她才问了那俩经常进宫看见过那佛像的人,得到的答案,让林靖凌然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而因为这万年沉香,先别说这万年沉香比起其他不万年的沉香,到底特别在哪儿,在林靖看来,这就是个把她圈进去的由子罢了。所以,她也只能主动出击了。 只是,说一千,道一万,林靖并没有亲自查验过那佛像,也容不得她这样,就算是金铮沈淑说要去想法子操办,也被林靖给拦住了。开玩笑,现在宫里这样风声鹤唳的,那两个再说什么想办法,不是把自己脑袋往刀口上送吗? 就因为林靖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所以,这会儿林靖才壮着胆在皇帝面前这样含糊其词。只是,林靖相信,这么点儿隐喻,皇帝能听明白。 果然,皇帝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半天才冷哼一声,“林靖,你好大胆子!” 林靖叩首,“臣惶恐!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还请皇上恕罪,臣还有话要说。”嘴里说着惶恐,林靖面上却不见多少惊色,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然到了现在,就只有闯下去了。 “哦?你还有什么胡说八道,快点儿说!” “臣以为,以皇上雄才伟略,现在定然已经明白慧妃娘娘那事的真相。皇上血脉传承,关乎社稷万代,那是大事。皇上就算是孝心恐上皇担忧,也不能长久瞒着上皇,况这事情,也瞒不住。” 虽然是说着慧妃流产,其实指的是什么,这上头坐的自然是明白,听到这儿不由皱起了眉,但并没有让林靖停,反而隐隐有催促之意。 林靖不拿大也不敢拿大,一口气道:“臣以为,这事情,里里外外都该让上皇明白。这慧妃娘娘的脉案,何故如此,谁是真凶,特别是因何至此,都要让上皇知道。特别是那万年沉香,。要知道,那沉香,现在除了太后娘娘那儿的那佛像,也就是上皇那儿那块了。只是,皇上也该让上皇知道,那万年沉香在上皇那儿,皇上是放心的,定不会再出什么事情的。上皇定然也会大慰的。” 林靖说着,也没等皇上的反应,喘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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