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福气。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换成他是季嫣,在情浓时发现自己得了绝症,他是怎么也不会做出对方那样的选择的。 既然已经没有了天长地久,至少也要努力留住曾经拥有才对。 “七舅舅虽然没看到这封信,但我想他是明白我妈妈的心意的。”颜辞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忽地想起了柳靖之出事前莫名其妙的放声大笑,以及临终时的平静祥和,“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羁绊远比我们知道的深……” 柳翌之见她十分难过,心疼的同时也隐隐冒出几分期盼来。他默默地走过去,轻轻地拥住了颜辞的肩。 柳家的男人身量都很高,柳翌之也不例外。虽说因为抽条得太快显得单薄了点,可到底不像过去那样一团孩子气了。 颜辞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介于少年和男人间的气息,她第一次切身意识到柳翌之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迈着小短腿追着她跑的男孩。现在的他,甚至已经学会了用无声的举动来安慰她。 她一时感触良多,恍惚间被柳翌之一把搂进了怀里。 颜辞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俩人贴得太近,她不仅能闻到他衣服上残留的青草香,更能听到他如鹿撞一般的心跳声。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垂落在身侧,但她的脸,却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胸膛上微微蹭了蹭。 柳翌之的一颗心全在颜辞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小细节,他的嘴角顿时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过了大半天,颜辞才觉得自己的情绪缓和得差不多了。她刚动了动身体,柳翌之就贴心无比地松开了手。 “颜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为了不让颜辞生出不必要的戒备之心,即便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他也只得强压下伸手摸一摸的冲动,柔声把话题转开了。 大概是季嫣和柳靖之的有缘无分太过让人唏嘘,颜辞差点就忘了他们今天来帝国银行的主要目的。现下回过神来,她立即注意到似乎有那么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从头到尾,季嫣也没说她得的是什么病。可无论是站在医生还是恋人的角度,显然都是把自己的病情解释清楚了更有说服力。 不光是这样,在有关女儿“颜辞”的出生问题上,季嫣更是解说得含含糊糊,仿佛是在故意隐藏某些耐人寻味的信息。 最重要的是,季嫣的这封信并不能完整地解释清楚她和颜愈的死因。即使她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也不代表她和颜愈就该以那样诡异的方式离开人世。 颜辞不相信,季嫣唯一的记忆线索留下的只是这么段关于爱情的“遗言”。她毫无根据地觉得,对方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来解释发生的一切。 “先把保险箱里的东西过一遍吧,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别的什么遗愿。”鬼使神差地,颜辞掩盖住了心底的真实想法,没有告诉柳翌之她仍然怀疑季嫣的死不只是绝症那么简单。 可惜,哪怕两个人仔仔细细把季嫣和柳靖之甜蜜的过往翻查了一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甘心的颜辞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四周,视线最后落到了不远处空着的保险箱上。 和私家使用的保险箱不同,帝国银行的这个一看就是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带有强烈企业风格的金融保险箱。整个保险箱造型简单,除了帝国银行的大标志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的装饰。箱体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在黑色锁眼的上方刻着一连串代表保险箱箱号的字符。 颜辞原本没有把保险箱号放在心上,但不经意间眼角余光扫过的字符尾数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几个字符正是季家基因序列号公共部分的中心值,未免也太巧了吧? 颜辞瞥了一眼柳翌之,后者还在翻看着季嫣和柳翌之的某本影集。她清了清嗓子,像是什么都没有过发生一般建议道:“小翌,不如我们问问刚刚那个业务员,弄不好他还知道些什么……” 柳翌之自然不会反对,他知道颜辞一心想要查出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这里毕竟是季嫣记忆中唯一保存下的地方,她想多了解一些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于是,颜辞开门将耐心守候在外头的业务员请了进来。 业务员目不斜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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