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且到外室来,老丈走向白青亭又将话重说了遍。
白青亭示意老丈莫急:“老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说什么土匪要闯入民宅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她想老丈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还未说明白的。
毕竟现今宅子仍然风平浪静,并没有老丈所说的土匪。
老丈说道:“夫人,离我们宅子不远处不是有个庄子么?”
小七插嘴道:“那庄子怎么了?莫非让土匪给一锅端了?”
老丈摇首:“那庄子里虽也是县里富贵人家的庄子,可这会庄子里根本就没什么人,也没多少钱财,他们那些个土匪哪里会白闯进来一趟!”
白青亭听得有些糊涂了:“那老丈所言的土匪要来,让我们赶紧逃命的消息是自哪里来了?”
小七心中也有这个疑问,她在旁边猛点头。
老丈叹道:“小七方才所说的也有一半说对了!”
小七咦了声:“真被土匪端了?”
老丈道:“那庄子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什么钱财,更没有金贵的主子可供土匪们绑了勒索,他们便一把火将整个庄子给烧了!”
小七瞪大了眼:“这些个混帐!”
又转头问白青亭:“少夫人,我们怎么办?要撤还是去砍了那些个没人性的?”
这话问得简单粗暴。
老丈被小七的话惊得连嘴都快合不上了。
白青亭走到桌旁坐下,小七迅速上前提起水壶给白青亭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这还是小二临去歇息前特意烧好泡来的,吩咐小七说,若是自家少夫人醒来了口渴,可倒给自家少夫人喝。
白青亭抿了一口——嗯,是碧螺春。
抬眼见老丈仍愣着站在原地,白青亭道:
“老爹不必惊慌,且坐下慢慢说一说老爹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庄子离宅子不远,可也不近。
夜已深,老丈定然是早早在门房里睡下了的,怎么会晓得别人家的庄子被土匪一把火烧了一事?
白青亭说完,小七立刻上前去扶着老丈到桌旁坐下,也手脚勤快地给老丈倒了杯碧螺春:
“老爹,您先喝杯茶压压惊!”
老丈下意识接过,又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碧螺春直接少了半杯,嘴里觉得好喝,可也没心情问这是什么茶,他道:
“夫人有所不知,我有个远房的侄儿便是在那个庄子里做长工的,方将片刻之前逃命似地来拍宅子的大门,我起身开门之后,他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说是他逃出来之际,那土匪头子还说道要过来这边,好像是早有听闻……”
白青亭道:“老爹无需顾忌,直言便是。”
有了她这句话,老丈也不再顾忌什么,直言道:
“那土匪头子说道,有人向他告了密,说是这边宅子里住了个金贵的官夫人,倘右能绑了这位官夫人,那土匪头子手下的一大帮人至少有几年不必发愁吃喝玩乐的银两了!”
小七奇道:“老爹,先前您不是说那些个土匪只有少数几个么?怎么这会一下子变得有一大帮的人了?”
老丈满面忧愁:“早前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其真假,白日里提醒你们,也是想着有点防范好些,可未曾想这一到夜里竟然便传来这样可怖的消息!”
也是,老丈足不出户的。
偶尔也就去县里采买一些日常用品,吃食什么的皆是自种自食。
大概听闻有土匪这事还是好心人提醒他老人家的,而他老人家也好心提醒了她们主仆三人,可却未料这样听起来还很遥远的事情,怎么突然就直逼眼前了呢?
老丈有些慌了也是正常。
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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