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竹楼中寂静可闻,小白夫人在送走陈临之后,脾气似乎就变的格外之坏。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南王,满脸颓唐之色,之前那种霹雳眼神早已便的沮丧不堪,甚至听到小白夫人这等宣判似的话语,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捏紧了刀柄后,随即又松开了。
而察觉到他这个动作的小白夫人,却是冷笑呵呵道:“南王,怎么,这么早就已经放弃抵抗了?”
南王有苦说不出,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一介男儿,虽说是打不过小白夫人,但又何曾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之前南王虽说和小白夫人,有些切磋性的交手,但直到今日,南王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青青已经给他上了一堂学费很贵的课,自己和小白夫人动起手来,恐怕根本要不了几招,对方便能轻易的制敌。
而出现在这泪竹楼中的一干事宜,已经让这位企图篡权夺位的南王,心灰意冷。
他低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小白夫人淡然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此时你既然已经回来,那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就这样吧,我已经不想继续反抗了,只是在我死后,你不要罪责南侗。”
说着,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丝毫活路的南王,淡淡的横刀脖颈,而小白夫人冷笑一声,就这般淡然的看着一朵鲜血大花在泪竹楼的地板上绽开。
南王在刚刚过了元旦,还没有迎来新年的冬天里,死在了泪竹楼中,与他同样结果的,还有从南侗带来的十多名侍从。
小白夫人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头,这些人统统都是自尽的,泪竹楼中,血气漫天,而小白夫人却淡淡的笑了起来。
“还剩下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小白夫人淡淡的转向了角落里瘫痪的黄千秋。
这位少皇大人,满脸鲜血已经开始发黑,格外的狼狈凄惨。
那副傲然于世的神态也是消失不见,只是他根本没有丝毫动作的意思,而是闭上了眼睛。
而小白夫人没有动作,旁边的月侗武士,却是对这位少皇疏无好感,不等小白夫人有所交代,便有义愤之人吼道:“就是这狗贼勾结了南王,差点将我月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杀了他!”
“杀了他!”数名武士提着长刀一拥而上,而黄千秋麻木的眼神扫过他们后,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他甚至已经听到了长刀呼啸的锋利声音,然而在最后一刻,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现在还不能杀他,把他带到后院去,先在水里泡半个时辰了,再带来见我。”小白夫人淡淡的吩咐道,背过去的她,脸色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
陈临踏出泪竹楼的刹那,风起。
然而陈临血红的双眼,却没有丝毫的缓解,他尽量放平自己每一次脚步,以免自己背上的青青,受到什么二次伤害之类的麻烦。
此时他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了让他难以思考的程度,可他知道一件事,不论他再怎么想杀黄千秋,在小白夫人面前,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这种被人主导的不爽还在其次,更让陈临心疼的是,青青怎么突然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心里的不解与烦躁凝聚成一团巨大的铅块,就堵在胸口难以发泄出来,但这种时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跟他一起商讨片刻。
寂静的街道上黑漆漆的,冷风呼呼的吹着,走了好一阵子,陈临才被背上青青轻微的震颤给惊道。
“青青,你感觉怎么样?”陈临惶急的转头问道。
而躺在他背上的青青,此时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笑道:“陈临,不用担心我的。”
“胡说八道!到底是怎么弄的,我才消失了一会儿,你怎么又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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