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虎臣闻言茫然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黑旗军的处境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原地也不是,瞬间就陷入了三难之境地了。
“军帅、姚副帅、崔指挥...”一旁的骠骑营营副指挥使闵武炎看了一眼众民夫后开口说道:“不如我等舍弃粮车、民夫,轻骑后撤,迅速返回,只要动作迅速,料夏军也追不上我等。”
“荒谬,荒谬之极。”李三坚闻言指着一众民夫怒道:“他们千辛万苦的跟随我等来到此处,一路之上是风餐露宿、饱受惊吓,他们为何前来?他们是在为国尽力、尽忠,可此时你居然想舍弃他们?将他们丢给贼军,令他们落入贼手?我等居心何忍?不行,此举断不可为。”
姚舆、崔虎臣、闵武炎等将闻言顿时沉默不语,现场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谓慈不掌兵,该心狠的时候就该心狠,该舍弃的时候就该舍弃,李三坚李大经略相公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妇人之仁,有些婆婆妈妈的,姚舆、崔虎臣、闵武炎等将不约而同的一起心中暗道,如此反倒会拖累了黑旗军,将会使黑旗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闵武炎此计其实是目前的最佳策略,舍弃粮车、民夫,迅速后撤,这样就能保全大多数的黑旗军将士,就能够保全李三坚费尽心血所建的黑旗军了。
可此时李三坚暴跳如雷的,姚舆等人又敢如何相劝?
“看着我作甚?”李三坚见众将一起看向自己,于是怒道:“我心中无民,民心中也会无我,也必将会弃我而去。”
“军帅,燕指挥、戴指挥回来了。”正在此时,一名亲兵奔过来禀报李三坚道。
“快,快,让他们速速过来。”李三坚闻言喜道。
燕四、戴宗二人早已去探听消息了,此时回来应当得到了一些消息的。
“军帅,此人为刘老将军帐下一名亲兵。”燕四、戴宗抬着躺在担架上的刘法的一名亲兵,过来后说道。
此名亲兵浑身是伤,左胳膊已断,断臂处已被燕四、戴宗用白布胡乱包扎好了,暂时止住了血,不过此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还能说话吗?”李三坚看着此名受重伤的亲兵问道:“刘老将军现在何处?”
“你...是何人?”万幸的是,亲兵意识还是较为清醒的,抬头看着李三坚问道。
“哦,我姓李名三坚,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奉命押运粮草至此。”李三坚闻言连忙答道。
“李...李经略...”亲兵闻言看着李三坚挣扎的说道:“刘老将军正率军在山下激战...”
“战况如何?”李三坚又问道。
“贼军势大,刘老将军危矣。”亲兵答完之后,便陷入了晕厥当中。
“知可,将他抬下去看看是否有救。”李三坚见状皱眉吩咐许叔微道。
许叔微点头,命人将此名亲兵抬了下去。
李三坚随后与姚舆对视了一眼后,姚舆开口问道:“反其道而行之?”
李三坚点点头,翻身上了“啸风”马背,纵马走到了五千余随军民夫面前,山魁领三百亲兵簇拥着李三坚。
此刻众随军民夫均是抬头看着李三坚,眼中露出了惊慌、恐惧、疑惑、愤愤不平等神色。
以往大军战败之后,其实死伤最多的便是这些随军民夫,或降或死或逃,命运多舛,令人唏嘘。
难道此刻悲剧又要重演?众民夫一起心中想到。
“诸位父老乡亲!”李三坚骑在“啸风”背上,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众民夫后大声说道:“你们跟随本官来到此地,乃是为国尽力、尽忠。此地差事一了,当安然随本官返回故土。可此地的情形,想必你们都看到、听到了?不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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