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仇,你就能像小时候那样天真的笑…就让我在你怀里待过我最后的时间…”
舒晋眨着眼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模样,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脸色泛白,下意识抱紧了尉矢。“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不会让你死。”
“你能不能笑一笑…”尉矢虚弱地抬起手把舒晋的嘴角往上提,但一放手他的嘴角就垂下来,尉矢失落的吐一口气,“你这样,我会死不瞑目。”
“你若死了,我…我给你守一辈子的墓。”舒晋努力要挤出一丝笑容,却力不从心。
“噗~”尉矢的矜持再也把持不住,有舒晋一句话他此生别无他求,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大手掌捂上舒晋的额头,“你今天脑子没烧坏吧,看不出我是装的?”
舒晋才知上当,当即抛开尉矢的身子,心底的闷气油然而生。尉矢沾满泥的手逗着舒晋的鼻翼,故意把泥巴染到他洁净的脸上,暖到了心窝傻笑成一个逗比,“哈哈…我才发现你这么在乎我。”
舒晋恼怒得不理会他,起身走向屋子。尉矢跟进屋,“拆穿了你也不必不乐意吧,我是真的有受伤了好吗。”
尉矢撩起衣袖,指着胳膊上一厘米小口的刀痕,递到舒晋眼前,“我没骗你吧。”
舒晋抬手一巴掌要扇过去,却被尉矢牢牢抓住了手腕。“干嘛打我,我可是立了大功的人。”
舒晋指着尉矢眉心:“尉矢我警告你,再拿我当小孩子愚弄,我绝不饶你。”
尉矢无趣地走到一旁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梨大口咬在嘴里,小声念叨着,“你本来就不大。”
舒晋听不清他小声嘀咕什么,“你叨叨什么,你别不服。”
尉矢作出投降模样:“我服,我五体投地。我是说大战告捷,五千邢军一个不留,只是那厮被封狗掳走了,我们的人还在追。”
“怎么会没抓到封狗?”舒晋忙坐到尉矢身旁,像个待听故事的小孩急迫的凝着尉矢的双眼。
“想知道?”见舒晋一下子萌了许多,尉矢刻意卖起了关子。
舒晋诚恳的点点头,尉矢心底嘚瑟地笑着,咳了几下,装出一副说书大叔的模样,“话说我逮着那条鱼上战……额,你能不能先把湿衣裳换下……”
——
夜至,暮色四合。封淡淼带着有鱼不知逃到了何处,见身后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大雨已停,荒山野岭看不见一处人烟,只听得四下有蛇虫鼠蚁的声音。下过暴雨的天气转凉,湿哒哒的衣裳侵骨寒,凉得有鱼不禁打了冷颤。
逃命的情急时分,有鱼没有过多意识,待这会儿心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搂着身前陌生男人的腰。有鱼顿觉得难为情,默默的放下手扶住马鞍。
“睡醒了?”封淡淼感觉到身后人的异动,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
“没…”有鱼紧了口气,“到哪了?”
“我怎知道。”封淡淼看向四周,接着月光看见前方有一间废弃的破茅屋便驾马过去。
有鱼身子不抵这般折磨,不争气的患了感冒,一个狠狠的咳嗽直把鼻涕喷到封淡淼肩上,尬尴得不敢吱声。
封淡淼下了马,“那有间茅屋,呆一个晚上,等天亮再寻路出去。”
有鱼下马跟封淡淼进去,那是一间布满蜘蛛网的窄小茅屋,虽然破旧了点,但能够遮风避雨。封淡淼搜到茅屋主人留在陶罐里的打火石,然后点燃火堆。
燃起的火焰把茅屋照得熏黄。有鱼坐到火堆旁,借着光始看清封淡淼那眉目若画的侧脸,他像尊巧夺天工的雕像(兵马俑→_→),泛着一股刚毅的大男人豪气,冷静而稳重。这是有鱼来到两千年前见到的继尉矢、舒晋之后第三张无可挑剔的俊美模样。放到现代,舒晋就像个表面文弱而内里腹黑的卫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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