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王阳为舒晋送行,目睹舒晋上了车辇,才松了口气。王阳怨自己已老,心里头老是不踏实,特别是见到舒晋后,有道不明的堪忧。
舒晋今日心情挺好,虽然没有表情,但喜悦都表现在肢体动作上。舒晋上了车辇乖乖把帘子合上,然后看向座位下的布帘,小声说道:“出来。”
知道尉矢这两天一直在鹿州城闲混,舒晋想叫他出来观赏苍鸾赏赐的玉玺。舒晋自己本不喜欢这些身外之物,但尉矢喜欢。
没见尉矢从座位底下爬出来,舒晋走过去掀开布帘,没见着他人。舒晋的兴奋劲一下压了下去,随手将玉玺扔置一旁,整理了衣冠一本正经地坐好在位子上。
车辇行动起来,舒晋微微拨开帘子四处张望,人群里没有看见尉矢,直到行出了城门,尉矢都没有出现。想他是玩过了头,忘记回城的时间。
“停车,”舒晋唤停车辇,烦躁地下了车,“给本王牵马来。”
舒晋骑上马,引马走到丞相的车辇旁,试探地问道:“丞相,你是不是抓了人?”
丞相皱起了眉头,不解何意:“老臣没有抓人,郦王想问什么。”
“没…没什么。”
舒晋失落地引马到前方,思来想去越想越烦,随一阵大风刮过,舒晋摔下了马。
士兵们吓了一跳:“郦王摔倒了!”
丞相见状连忙唤道:“快把郦王抬回车辇。”
舒晋半闭着眼睛,看到尉矢一身小士兵装束,匆匆跑来抱起自己奔向车辇,才得逞地闭上眼睛。跟自己玩心计,尉矢还是嫩了点。
丞相靠近车辇焦心的问道:“郦王可好?”
舒晋并没有摔到哪里,进了车辇便坐直身子,质问的眼神盯着尉矢,嗅着来自尉矢身上浓浓的酒味,回答丞相道:“没事了,丞相不必过问。”
“哦…”丞相听舒晋的语气,知道自己多事了,不敢再问。
尉矢有点醉意,替舒晋扑打身上的灰尘,想问他磕到哪里了没有,但见舒晋一脸怨愤地看着自己,索性不问他,抵抗地坐直身子,以怨抱怨。
舒晋从来不喜欢开玩笑,他能感觉到尉矢是故意犯事,莫名其妙。“你躲我?”
尉矢翻勒白眼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笑话,我需要躲你么。”
舒晋眼睛扫过尉矢胸膛,见他胸前的衣襟迷之凸起,随手摸了上去,发现是一串珍珠一样的东西。“你怀里藏着什么。”
尉矢瞥一眼舒晋小样,漫不经心地抖着身子说道:“发簪。”
舒晋忽然感觉事情不对:“你买发簪做什么。”
尉矢双手垫着头,恣意地靠在车壁上,蹬直了腿。“城里有名妓,来鹿州前答应给她捎份好东西。”
舒晋来不及辨认尉矢说话是真是假,总之心先冰凉,声音轻微下来,显得无动于衷。“记性真好。”
舒晋说完坐回了位子上,静默发呆,然而一沉默就是半个时辰。
看舒晋像被点了穴一样静止了这么久,恐怕自己不开口,气氛将会一直死寂下去。行,他又赢了。尉矢心情有点闷,哪知喝了些酒后更闷,但尽管如此,尉矢还是取下腰上的酒葫芦,在舒晋的冷眼下大口大口的喝得一干二净,然后舒爽的打了个嗝,醉醺醺地站起身,当即被车顶撞倒,扶着磕疼的脑袋,开始语无伦次:“别以为我不知道,宴会那天晚上你进了一间小黑屋。”
舒晋对尉失的监视已经司空见惯了,如果他哪天不闻不问才不自在。“你又在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意外碰到,你在里面做什么。”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兴师问罪,舒晋都还没问他为什么背着自己溜进皇宫,为什么遇到自己都不露个面,简直不可理喻,舒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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