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舒晋眼神中泛出一丝失望,摇了摇头:“本王做不到,先生不知我心。”
“郦王不是老夫,怎知我不知你心。”
舒晋静静地想了想,意识到老头的来意有蹊跷,绝非替自己看病那么简单。可从他的眼神中并未读出什么恶意,甚至很关心自己。可倘若老头真心待自己好,又何故劝止自己。“先生莫不成是来劝本王的?”
虞米糯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道:“老夫正是来劝郦王断绝与匈奴来往,另立新主,好退隐山林,修身静养。”
舒晋神经一紧,远离虞米糯挪了身子。他劝自己收手,莫不成另有心机,可是苍鸾或是别人派来?
如今自己已与匈奴联手,封淡淼又在自己麾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筹谋多年,岂会善罢甘休。
舒晋并不道出自己的疑惑,而是不咸不淡地说道:“若不出仕,养好了一身皮囊又有何意义。”
“哎,”虞米糯看得出舒晋的心思警惕敏锐,这样不利于他身心康健,让他这老人越发糟心,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先生莫要说这些俗语用以自我催眠,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舒晋想起来了,是他称有鱼为帝星,他是有鱼阵营的人,既然老头心有所属,自己再多求也是无趣,冷讽道,“先生所说的命里有的人莫非指宸王?先生的玄说倒是帮宸王增了不少力量,看来宸王登帝指日可待。”
虞米糯当即体察舒晋的意思,连连摆手,一副冤枉的神态:“哪里哪里,郦王既然知道是玄虚之说,又何必警之防之。若说是老夫将宸王推上了帝位,不如说是郦王的功劳。”
“先生什么意思?”舒晋心里当即起了疙瘩,老头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且能揣透自己的心理。
一定是自己的直言快语吓慌了舒晋,虞米糯立马换上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郦王别多心,没别的意思,老夫只是想到,如果陛下不攻打北僚,也许宸王就永远不会出现,不正好断了我的玄说。”
“的确,陛下无端选择攻打北僚,挑出了宸王,叫人不得不感慨天意。”
“此言差矣,郦王方才还说事在人为,此刻为何相信天意?”怕自己的言行又触动舒晋,虞米糯干脆抬起衣袖遮住自己半张脸,话里有话道,“命运不在天,而在人,不在陛下选择攻打哪里,而在于挑起陛下欲念的人。挑起了陛下的欲念,陛下即使今朝不打北僚,明日也会轮到北僚,不过是时间先后而已。郦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额…”舒晋僵硬地点点头,不宜将这个话题扯下去,连忙撇开道,“解此毒,仅仅需要这糯米和艾草?”
虞米糯愣了愣,变得吞吞吐吐:“没,没有哇,我可没说这是解药。”
舒晋眼色忽的变得不太好:“那这糯米作何解释。”
若是说实话,怕是舒晋会生气,但说了又何妨,虞米糯一股劲,理直气壮道:“听说郦王两天未进食了,给郦王充饥的。”
舒晋瞬间坐直身体,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之前和谐的态度不再,语气阴冷起来:“那为何往本王脸上抹。”
“额…额,”虞米糯抿了抿嘴,有些后怕,“是老臣自个想摸摸郦王而已。”
舒晋憨了,连忙擦掉脸上的糯米泥,谁知越擦越弄得一身邋遢,气从中来。但在得知解药之前,舒晋不会降罪于他,隐忍着怒气轻声问道:“那解药是什么?”
“解药就是多喝热水。”
“来人,把这个不学无术、糊弄本王的老头撵出宫去。”舒晋听罢立即唤人,气不打一处出,不自控地撕扯身前的衣襟,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的糊弄。尉矢不辞而别已经恼他彻底,现在又来一个疯老头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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