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动了!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她是谁,可他不想揭开她的面纱看她是何妨神圣,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真实,唯有用心去判断才是真相。一个人的模样会变,性格会变,但一个人身上的气绝对改不了。她的一举一动、一屏一息都令他莫名其妙的憎恨,似乎自己恨透了这个女人。
林稚灵见状抓紧了时间催眠:“人活不就是为了争一口么,你就这么倒下成了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不说,更成了历史的笑话。”
“够了林稚灵!”周常顿时翻身狠狠扇了林稚灵一记耳光,她黑色的面纱顷刻掉落。
林稚灵被扇出一口血来,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趴到了船壁上。她涉险来求周常,万万没想到他比想象中的更难以说服,并且知道了她是谁!这会子怕是性命难保,嫁祸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周常看到林稚灵的面目当场愣了。她的模样瞬间颠覆了他所有的猜想、蒙蔽了他的判断,他从来坚信内心看到的东西,此时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想法。她的模样跟林稚灵判若两人,天底下不可能有鬼斧神工使得一个女人脱胎换骨。她不是林稚灵,哪怕她口气像、行为更像。
他有点崩溃了,看到那闭月羞花的面容,心都软了下来,就连她方才咄咄逼人的话语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悦耳动听。
“姑娘你受伤了没,方才一时激动失了手,还望姑娘谅解。”
林稚灵内心的崩溃程度丝毫不亚于周常,这副容颜给她带来的福利总是提醒着她,成全她的不是她的智谋,而是一张美好的皮囊!她再度深深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但尽管如此,周常方才着实叫出她的名字,一定是自己哪里露馅了。是的,一定是自己一贯粗鲁的行为举止暴露了身份。
林稚灵连忙合拢了双腿娇弱地撑起上半身,羞嗒嗒的勾起兰花指从怀里拧出一角丝绢,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渍,然后客客气气、娇滴滴道:“不碍事的,谢将军关怀。”
周常顿时全身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稚灵四十五度向下俯首,都说这个角度的女子最是娇羞媚态。“将军,可答应奴家了?”
周常忽然又有晕船的感觉,胃里头又开始翻腾起来。他口吐白沫,不忘赞叹道:“你是我见过的继我夫人和林稚灵之后,第三个令我胃疼的女人。”
别说周常胃疼,林稚灵都同样有晕船的感觉,不管了,她的宗旨从来都是:成全自己恶心别人。
“意思是您答应奴家了?太好了,让奴家给你唱支小曲如何。”
还没等周常拒绝,林稚灵连忙润了润喉,想起有鱼曾经教过自己的一首歌正符合眼下的韵味。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周常,猝。
林稚灵带上周常躲过萧四在城门出的巡察,悄然回到府上。这时一刺客潜入郡府,打碎了花瓶引来甄丙看到后,留下一封信在桌上便匆匆飞窗而出。甄丙追不上他,犹疑地走向那封信,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林老爷差人带来的信吧,总之绝非寻常。他连忙打开了信封,信上话语不多,干净利落的六个字却让他抓心挠肝。
林稚灵隐约有不安之感,跑上前问:“信上写着什么?”
“有兵否,抗匈奴。”甄丙挠着脑袋瓜子,不可思议道,“封将军的字迹。”
一路上林稚灵同周常说了眼下的形势,他得知封淡淼在郦营,可怪异的是:“既然封狗跟郦王一块,为什么郦王派来的信使不叫你们抗击匈奴,这定是封狗一人的意思?”
封淡淼让他吃下的苦头他不敢忘怀,他不想叫他的名字只想骂他封狗。
林稚灵思索着,猜想道:“你的意思是封淡淼并不完全听命于郦王,他俩之间存在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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