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大夫回想了一会,不觉他有什么深度,“不知你如何见得。”
有鱼停下手上的活,脑里搜寻虞米糯的一幕幕,他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刑帝的寝宫,偶有两面之缘老头没有理由来顾自己。世人为了他一句话,皆拿自己当帝皇,或追随或压制。亦不是说明他说的话就是预言,而是说明他明时势、懂人心,并操纵着世人的动向。
有鱼目无焦距,脑海里在构思着一个神:“他吃得惯馊的馒头,住得惯破楼的牢狱,他早已排开一切浮华。他置晚年不享,不顾风雨兼程…”
有鱼这时顿了顿,陷入某种思考。虞米糯皮囊之下潜藏有一股可谓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魄,若说他一句话弄垮刑朝是出于大爱,为救万民于水火,那大赦天下之后,他应该无欲无求才对,他为何要来找自己?
有鱼忽然恍然大悟,也不知料没料中:“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他的孙儿,我能感觉到他找到了他的孙儿,并且他孙儿跟我有某种关系,使得他不得不来找我。”
姜还是老的辣…
有鱼继续低头磨刀:“这种人往往是终极boss,我得把他救出来,你有捆绳吗?”
“你要捆绳做什么?”
“劫狱。”
有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鹿州天牢的时候,岳父大人在自己肩背上蹭了一个字。有鱼用匕首在地上划出那个字,问大夫:“这是什么字?”
大夫看了一眼:“虽然写得很丑,不过能看出来,是个‘黔’字。”
“黔?”有鱼自言自语,难道岳父让自己去黔州?
晚上
陈浦没好声没好色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炭火前吃烤鸡的虞米糯,厌怨地喝下一口闷酒。一个月来供着虞米糯像供着祖宗一样,包吃包住听从差遣,不就图个有鱼大展宏图,可有鱼至今都没有动静,他难免按捺不住。
陈浦走过去夺走虞米糯手里的鸡腿:“你别吃了,我可没闲钱供着你,今晚他再不来我就绞死你!”
虞米糯抢回鸡腿,抚了抚陈浦的胸口:“合着这最后一餐你还不准我吃顿饱?你呀,心智不坚,都走到这一步了,再熬两三天不成?”
“我都心力交瘁!”陈浦有抑郁症,这叫他如何耐得,“这件事一日不定下来,我一日吃不下饭。”
虞米糯苦口婆心劝:“你要对子鱼有信心。”
这句话陈浦已经听得不下十遍,恼羞成怒:“来人,把这油嘴滑舌地老头关进大牢里去。”
“喂喂,放开我…”两三个侍卫冲进来,架起虞米糯往外拖。
“哎呀!”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和一阵震动,像巨石从城墙上掉下来。
侍卫们去探查,结果把一瘸一拐的有鱼拖了进来。陈浦见到有鱼心中窃喜,看来他的贵人是想通了。
虞米糯看有鱼惨惨的模样,拍腿无奈道:“回来就从大门光明正大走回来,爬什么墙,摔疼了没有。”
“还好。”有鱼甩开侍卫,拍打身上的尘土整了衣冠,道貌岸然地从衣兜里取出匕首,指着陈浦,“放了老头,给我一辆马车,不然我掀翻大营。”
虞米糯看得出有鱼在装腔作势,识趣地躲到有鱼身后,然后朝陈浦使了眼色。
陈浦会意,装模作样道:“你这么有本事,就不会从城墙上掉下来了。”
有鱼灵巧的手指旋转着匕首,炫了一顿技,气势凌人道:“那只是个意外。”
陈浦老花眼看得眼花缭乱,竟有些害怕:“你放下匕首,你这是在要挟朝廷命官!”
“我都弑君了,挟持命官算什么,何况你算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有鱼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侍卫不冲上来逮捕自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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