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势靠上去连自己站都懒得站了。
毕竟,某人可少有这种百般宠溺的时候,不好好利用彻底怎么行。
“总之,以后少与姓花的接触,记住了么?”
再开口,第一句便是交待提防情敌,看来某人依然对方才的事耿耿于怀呐。
“嗯……”
她鼻间哼出了绵糯的娇音,顺从又温柔,小女人味十足,心里却是觉得十分好笑,甜意更甚。
只是,她本是敏锐的,一颗心一旦安定下来,反而留意到了之前错过的细节。
“陛下这是从凤栖宫过来的么……”
花鎏这一句忽地滑过脑海,此时再一回想,登时便听出了几分别的意味。
乱猜?挑拨?
自然,可能性也是有的。
然而,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性……
伏尧知晓花鎏在等她,对其在宫中的举动一清二楚,显然派了专门的眼线盯着,而花鎏……当然也可以!
即使,这是在羲王宫中,可是,以花鎏的心气,以他的手腕,他的势力……如何不行?
忽然便打了个冷颤,她一直被儿女私情所左右,沉浸纠结在那些心绪里,却忘记了……这里是王宫,这里是权力场,这里——更是战场!
“怎么了?”
她这些微妙变化哪里逃得过某人的眼,不过身子微微一颤,伏尧便已拧起了眉,“又在乱想些什么?”
“……”
她知晓瞒不过他,面色郁郁地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声细如蚊,“小心……花大人。”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无比纠结。
她是真当花鎏可结交之士的,而花鎏也对她百般千般好,可如今她却为了爱人倒戈相向,心中沉重挣扎无以言喻。
而伏尧听了这话,却只是眸光微烁,随即化为淡淡笑意。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纠结,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与他,岂是这一日两日。”
他说得言简意赅,她却顿时幡然醒悟。
是的……睿智如他,敏锐如他,怎会看不出她所察觉的这些?
他早就知道,很早前就知道。
而花鎏挑衅的那句,也是表明得再清楚不过——他在监视伏尧,他亦知道伏尧知晓此事,自然更知晓伏尧也在紧盯着他,否则怎会他一靠近自己便引得这一国之主迅速赶来?
他知道,他们都知道,却依然有恃无恐,表面相安无事,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他不点破,他不拆穿。
这——便是政治,是她一直清楚却也一直抗拒着的复杂存在。
显然,伏尧比她更善于此道,否则,又怎能从内`乱之中一枝独秀杀出生天,更不会在有花家这般庞大势力的掣肘下稳坐王位,让原本萧条的大羲得以休养生息,日益强盛,进而反吞汧国!
如此能干——如他所说,她真的一点都不需要为他操心的。
可是,她却因此涌出一股别样的心酸,除了心疼他,还想起了别的……
“可我听说……”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清俊的脸,“十年前,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听到这句,伏尧沉默了,眉宇间露出些复杂的东西。
可随即,便是微微一笑。
“人是会变的。”
“在你还没法改变这世界前,只好先改变自己了。”
他说得十分坦然,可她却知晓他这两句有多么不容易——她知道的,曾经的他,是多么地温和无害,与世无争。
“无论你选择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的。”
最后,她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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