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愤填膺地想要继续时,却发现轿上人似是安静听了,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不由得怯生生道,“主子,是奴婢……说得不对吗?”
却只得到女子一声苦笑,“对又如何,错又如何?真病假病……有区别吗?”
“当然有,”翡冷登时有些急了,“如果病是真的自然没什么好说,可如果是假的,这就摆明了是要跟您较劲呀!”
“陛下现在对主子您的特别外人都看在眼里,正是该趁热打铁的时候,她既然要暗里使坏,主子您当然不能示弱。”
“方才主子您就不该拦着奴婢,就该让人去告诉陛下。她既然敢装病,主子您这是真病,为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这样一来,当陛下识破她后,自然就会更紧张您些,更内疚些,便会很快回来陪您的了。”
“不……你错了。”
翡冷的慷慨激昂被这低低一句打断,她愕然抬头,便见得一双清澈却哀色难掩的眸子在看着她,“她是真病或假病,都与他对我的心思无半点关系。”
“他若心里有我,即便我不说,也会知晓我在受苦,会心疼。他若心中没我,即便我剜出这颗心摔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翡冷怔了怔,随即又不甘地争辩道,“可我娘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男人们这方面都迟钝得很,不明白地告诉他们你的痛苦,他们就傻乎乎地以为你还好得很……”
“或许吧……”
听得这句,兮予却不过笑笑,“可是,他不会。”
目光再度移向远方,眼前仿佛浮现记忆里那道白影,一笑间云淡风轻,目光却破透人心……
“他知道的。”
所以……如果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他不想,或者不能,罢了……
……
接下来几日,羲王宫都被一种阴沉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迫得人大气也不敢出。
听闻那日羲王后病危,好在抢救及时,终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只是随后这位病弱的一国之母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也不知道要几时才能醒来。
而爱妻病重在床,羲王更是心急如焚,据说连例行的朝政也被暂时搁置,甚至还将一堆堆的奏折索性搬至了凤栖宫,只为了能日夜陪伴在爱妻身边。
宫中最好的几位国医都被派去守在凤栖宫寸步不离,甚至羲王还差了人去那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国第一神医——鬼医裴沅,尽管其徒离桑摇头表示希望十分渺茫,但羲王依然坚持不改。
“看这阵仗,王后这次的病还真是严重得很呢。”
“是啊……不过我听说,王后这种寒病厉害得很,早几年就该走了,全靠陛下千方百计寻神人奇药强撑着,即使这次真挺不过去……也是赚到了。”
后宫生活平淡无聊,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有人爱来私底里嚼舌根,此时宫中某处,便有两名侍女正讨论得十分带劲。
说到这时,其中一人悄悄压低了声音,朝同伴道,“喂……你说,万一这次王后真的熬不过了,这宫里下一个能登上后位的人……会是谁?”
“不知道呢,陛下那般专情的人,这么多年都独宠着王后,日后不会再立新后也说不定?”
“这可不一定,”那压低声音的侍女冷笑,“别看王后平时什么都不计较,连那鸢珠公主追着陛下只恨不得倒贴的时候也全不吭气,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女人嘛,谁没有天大的醋意?”
“陛下的独宠里,有几分是碍于她的面子还难说得很,等以后她不在了,陛下这般康健又正值壮年的男子,怎么可能后半辈子守着一宫女人一根手指都不动?”
说罢,颜色间又露出些神秘,“你知道吗?我可是听说,陛下前几日是召了那汧国公主去露华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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