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在一起。
只要未来能与他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去曾经发生了什么,真的不重要。一段感情里,谁对谁错,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他了。
就像现在她很想很想他,甚至其实这不过短短一路,她已有好几次冲动想回去找他,她是如此贪恋着过去与他的甜蜜,忍不住想要死死抓住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侥幸地想着,也许熬了过去,未来就真能如愿以偿也说不定?
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太累了,她太累了,只要想到要回去那种憋屈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的孤单与痛苦,就疲惫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开心就好,她已什么都不想再去争了。
……
车队一路前行,终是离这德京城越来越远了。
而自此时开始,行车的路径便越来越诡异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般,净捡些人烟稀少的方向走,连大路也甚踏及。
甚至有时还会索性将马车抛弃,一行人徒步钻入深山老林,前头赶路,后头便有人来销毁行踪,掩埋痕迹,待得行过一段,便又会出现新的车队来接应,再快马加鞭地赶一段路。
如此反复,一切都仿佛有预谋般,安排得紧紧有条。这般连躲带逃地行了大半个月,如今四围已连羲国人的影子都很少见到,想必即便有跟梢的人也已被甩得差不多了。
而兮予只是在旁这般平静地看着,跟着,走着,却丝毫没有过问他们将要去向何处,反正,这世界上大部分的土地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只是想去一个没有那人的地方静静待着便好。
她只是渐渐看明白,为何这般久了,以元羲仿佛要掘地三尺的搜索力度,也没能将仅存的北汧势力一网打尽。
这群人很擅长潜伏与逃匿,仿佛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堪比优秀的刺客,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样杀手锏,得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任何严密的搜寻之中。
这样东西的威力,她已经在羲王宫里见识过了。
可如今,月还却再一次当着她的面拿了出来。
确切来说,是当他们路过一间破庙落脚,夜里就寝前,月还将她单独叫了出去。
朦胧的月色下,夜风习习,树影婆娑,月还灰色的长袍在这黯淡的光线里有种格外说不出的味道,也将她端庄的面容增添了许多圣洁。
真好呢,服侍神祗的人,一定可以心无杂念,不会有我这般多的烦恼吧……
兮予看着她超凡脱尘的身影,心神有些恍惚地这般想道。
而月还的神色却并未有这般轻松,只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她,沉声道,“殿下,您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兮予怔了怔,没想到月还竟是要找她说这些,随即笑了笑,“我没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也许……是有些憔悴,眉心……是有些化不开吧。可她总不会都这样的,平日里也与大家有说有笑,笑起来的时候也挺没心没肺的。
三餐也都很规律地在吃,遇上好吃的还能吃得特别多,晚上也有早早睡觉,虽然……
“您不必瞒我。”
月还依然只是这般愁眉紧锁地看着她,“我知道,您过得很辛苦。”
忽然间,她便有些接不下话了,像被点破了心里的那层保护的壁障,所有的脆弱,都再也找不到掩护。
是的,她知道月还在说什么。
大概是之前大病一场的后遗症,她如今虽已不再咳嗽,可是喉道却依然干涩发痒得很,往往睡到半夜便会难受得醒来,到处开始找水喝,然后塞一颗润喉的药丸含在口中,这样才能继续睡去。
有人说,没有什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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