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薄的刀片正危险的抵在上面,接着,他听到了人鱼低沉的嗓音,缱绻如一阵急促的微风:“我能。”
人鱼叫着一个名字,他说:“裴颜。”
仿佛将这个名字说出过千百遍般的熟悉,陆黎听到后也有片刻的怔忪,他想对人鱼说‘我不是’,可怎样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来,压住他舌根的力量丝毫不松懈。
人鱼垂下了幽深的眸子,他低头的时候长发会垂落到陆黎的身上,带来些许的痒意。
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鱼在玩味的打量着他,扫视着他,这可恶的兽类眼神没有一丁点的遮掩,就这样用灼热的视线看他几乎赤着的身体。
人鱼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海的妖魅,有引诱人自愿丧生的魔力。他低声道:“现在开始、我的实验。不,我们的实验。”
陆黎感觉自己又被他迷惑住了,这种感觉出现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如果他的对面恰巧有一面镜子的话,那么他肯定能看清自己的模样:眼神呆滞,精神恍惚,好像被操纵的傀儡。
陆黎是这么认为的。
毫不餍足的人鱼开始享用他的猎物,并进行他想要完成的实验。
人鱼把手术刀拿在手上,尖锐的刀刃在他的手腕上闪过一丝寒光,蓝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他将手术刀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捏住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血液一点点喂了进去。
陆黎尝到的不是浓浓的血腥味,而是某种类似于甜蜜素的味道,只是这味道更加纯正一点。虽然甜腻的味道并没有引起他的排斥,可陆黎一想到喝下去的是人鱼的血,胃部就忍不住翻腾起来。
陆黎的下颔被捏的生疼,让他不得不皱着眉将人鱼的血喝了下去。
这样投喂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人鱼手腕上的伤口都自动的止住了血,可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又在原来的伤处划下相同的一道,让蓝色的血液再次流出来。
因为伤口愈合的实在太过迅速,所以他不得不在很短的时间内连划几刀,才能让血液再次滴落下来。
陆黎眉头直抽,他看着都疼,可那变态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又或者说,在他享受这个施与的过程。
陆黎盯着那蓝色的粘稠液体看,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在无聊想,它这样的颜色有点像蓝色妖姬。
直到陆黎舌头都变得麻木的时候,人鱼才放下了捏住他的手,陆黎麻木的下颔维持着张开的动作,过了一会才慢慢动了动舌头,闭上了嘴。
人鱼的唇边带了丝笑意,尽管脸色苍白,可他的心情明显很愉悦,抚摸着陆黎汗湿的脸颊时更是温柔的不得了。
人鱼说:“你是我的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陆黎说这句话。
陆黎沉沉的闭上了眼,他的脸上烧红,只有死死的咬住嘴唇,才能不把即将到口的呻.吟泄露出来。
变态,畜牲,神经病。
燎原的情.欲灼烧着他的大脑,比之前更为汹涌的,浓烈的欲.望铺天盖地而来,让陆黎紧闭着双眼,束缚带下的身体不听指挥的扭动起来。
都怪他,让自己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行为,身体也变得这么敏感。
陆黎的意识昏昏沉沉,他渴望着被触碰,抚摸,疼爱,渴望着肌肤相亲,渴望着变态像昨晚一样狠狠的占有,填满那些空虚。
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他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带着水光的双眸看着一切的始作俑者,希望他能来拯救自己。
陆黎要疯了。
他怀疑自己得了一种叫斯德哥尔摩的病,所以才对这变态产生一种病态的依恋。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衣服欲盖弥彰的遮在身上,脸上的难堪和屈辱都化为了情.欲的奴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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