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意,今天会派上这样的用场呢? “公子,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看君逸羽似乎是要去割哈日乔鲁的首级,赵益连忙上前代劳。 君逸羽点点头,正好她还有别的事要忙活。她折了汗皇座的一根椅子腿在手,又走回来撕了哈日乔鲁一截衣摆,绑在了椅子腿上。 赵益提了哈日乔鲁的脑袋起身,正好瞧见了君逸羽的动作,“公子,你这是?” 哈日乔鲁死了没多久,脑袋被赵益割下来后,脖子那还有血水流出,君逸羽瞧了一眼,微思片刻,提起了刀来。 见君逸羽拿刀在哈日乔鲁胸口比划,赵益面露惊异,他知道因为君康舒的关系,君逸羽和哈日乔鲁有仇,公子难道是以牙还牙,杀了哈日乔鲁不算,还要把虐尸之恨还回去?这……还是公子吗? “阿大,你知道的,我只带了不到三百人来塔拉浩克,本来就不可能攻城,而是要攻心。”君逸羽察觉了赵益的欲言又止,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她一刀刺下,毫不留情的插入了哈日乔鲁胸口,搅开了一个狰狞可怖的血洞。 “难得这次时运共济,不用可惜。我要用胡皇椅做笔杆,胡皇的心房做砚台,心血做墨汁,再用这座堪称宏朝心脏的帐宫大殿做纸张,替大华给北宏留一份世代难忘的回礼!” 天熙元年六月三十日注定将成为大华千古传唱的日子。 这一天的塔拉浩克,飘扬在帐宫大殿最顶端的汗皇旗,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萨切逯大会带来的各部各王的兽旗,也追随草原王旗的脚步,陆续从宫顶消失,没了旗帜林的阴影,帐宫蓝色的穹顶终于完全舒展在了永生天的臂膀下,久违的阳光,来自这个六月最后的馈赠,可惜它带给帐宫和塔拉浩克,乃至整个两漠草原的,不是温暖,而是彻骨的暴虐! 早在汗皇旗从帐宫上消失的时候,一只百多人的精锐骑兵,从天而降一般,神奇的出现在了塔拉浩克,出现在了帐宫面前。他们用爆竹,让数百上千匹受惊的马儿慌不择路的闯进了帐宫大门,然后高举马刀,紧随其后。他们来去如风,遇到杀得了的便杀,遇到有效抵抗后又迅速冲向下一群无力还手的待宰羔羊,绝不迁延恋战。帐宫里的人,被一群疯马冲懵了,避开马蹄的幸运儿还没来得及呼吸劫后余生的空气又撞上了当头的屠刀,好容易反应过来的守卫和随萨切逯大会而来的各王各部的斡其可,站在地上的扛不过骑马的,等寻了战马来,又只能跟在敌人屁股后面吃灰了。一时间,这只不知出处的神秘骑兵,挥刀放火好不热闹,仅仅百多人,竟生生在帐宫的土地上闹得人仰马翻了! 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塔拉浩克的空气从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混乱的因子,城中多方多处房舍帐篷起火,牛羊驴马炸窝,扑火着有之,呼救着有之,怀疑兽神火神无端降灾,匍匐求天者有之,还有些人隐约听到过了自家牛马圈里的爆竹声,举刀叫骂着也有之,混乱的场面,连飞鸟打塔拉浩克上空过路,都被地上的声势吓得往更高处扑扇起了翅膀。 自华军攻入草原起,塔拉浩克的汉人,不管是官奴还是私奴,都被关进了城东贱区的汉奴所里。许是苍天同情这些异国为奴,不知明日生死的可怜人,汉奴所没有遭遇火灾,迎来的是镣铐的钥匙,救赎的战刀,还有久违的母语,“大华的军队杀进塔拉浩克了,你们自己选,拿刀冲出去杀出自己和家人的自由,或者做一个胆小鬼,蹲在这等死。” “大华的军队来了?真的吗?” “钥匙给你们了,外面的守卫也死了,帐宫上胡狗的汗皇旗和兽旗都被我们大华砍倒了,塔拉浩克还到处都在冒烟,你们若是不信,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各位好自为之。” …… 终于,杀戮也融入了塔拉浩克混乱的主题里,不知何时起,汉奴所里的“大华军队杀进塔拉浩克了”从汉语演变成了胡语,伴随鲜血,被几十只配合有度的烧杀小队播散在了塔拉浩克的街巷里。 “永生天,你抛弃塔拉浩克了吗!” 无知壮大恐惧,草原王城的子民,不愿意相信耳边“大华军队杀进塔拉浩克了”的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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