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冷的,此刻眉眼却温柔到了极点,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么唯美的一幕,似乎也有些闪神,心里大为感叹,唉,年轻真好啊! *** 雕花的铜门缓缓打开,门口站哨的勤务兵照例询问了一下,很快放行,孟家是那种老式的房子,朴素的庭院,整齐划一,连树的高度都几乎是一致的,隐隐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孟璟早已候在门外,见车子缓缓停下,长腿一迈,迅速走了过去。 “阿璟。”孟遥光从降下的车窗里扬了扬手,高兴地叫了一声,从南美B国回来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们总算到了!”孟璟笑着接过行李,目光落到从车里下来的某人身上,笑容礼貌而友好。 易子郗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孟遥光环看着四周,眸中映着熟悉的景色,根本没有留意到两个男人视线接触,电光火石间,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不为人所知的内容。 客厅里,古色古香的桌椅,屋内的摆设谨严极了,好在茶香袅袅,空气中多了一丝活泼生动的气息。 景德镇烧制的白底蓝花茶具,杯身透明,色泽纯净,几乎不含一点杂质,易子郗拿起来,放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清香四散,沁入心脾。 孟邦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气质卓然的年轻男人,官场几十年,左右逢源、绵里藏针,什么人没有遇到过,但此刻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这种清贵的气质,不太可能出自普通人家,可是放眼整个C市,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孟邦国笑了笑,神色自然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易先生在哪里高就?” “目前我在……”易子郗淡淡笑了笑,语气既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显得淡漠, “伯父,叫我子郗便可。” 对面的孟璟,一口茶喷了出来,简直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地看了孟遥光一眼,再看向易子郗时,眸底已经有了些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戚戚之感,心里又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扑哧”一声,孟遥光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子郗,这个是我的……呃,大哥。”谁让他当时戏谑自己“大惊小怪”,就别怪她“有所保留”了。 孟邦国朗声大笑了出来,语气带着为人兄长的纵容,这种东西,对孟遥光来说是陌生的,“哈哈,光儿,难道你没有跟子郗说清楚我们家里的情况?” 那个年代,孟老司令结婚得早,在二十几岁便喜得一子,这便是长子孟邦国,次年妻子又诞下一女,即现在嫁到S市的孟洁,儿女双全本来就是世人艳羡的了,可偏偏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又被告知妻子怀孕了,老来得子,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按照世人的眼光,孟邦国的确更像是孟遥光的父亲,这种种叠加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易子郗微微一挑眉,神色也没多大变化,只是悄悄收紧了桌下抓着某人的手,趁着两人不注意,附耳在她耳边,语气淡淡地威胁,“先别得意,晚上再收拾你!” 得意忘形的某人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后又像花儿般缓缓绽开,他在C市下榻的酒店早已敲定,而她今晚会留在家里,这种威胁,她还不放在心上。 …… 可是!当看着嫂嫂抱着一床被褥放到自己床上的时候,孟遥光有些不确定了,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放下,“嫂嫂,这是做什么?我一床被子就够了……”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装暖气,但是傍晚的时候被阳光烘得暖和和的,温度也不会太低,她一个人,实在用不着两床被子啊! 汪玉爱怜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温柔地说,“这是为子郗准备的。” 那个男人果真不容小觑,这么快就收买了人心,孟遥光轻轻咬住唇,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顿了顿,才出声,“他,他今晚要睡这里?” “是啊,”汪玉把被子铺好,疑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哈?她怎么不知道?孟遥光懊恼地抓了抓微湿的长发,“什么时候的事?”还以为他去了书房,总该要吃一下瘪吧?难道英明神武的孟老司令那么容易就…… 汪玉拉着她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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