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装,他基本能确定杨济没有撒谎,不过他还是没太明白这老头儿是什么意思。
“正是。”杨济慢慢将衣服叠起来,将包裹系好,叹了口气道:“那时将燕儿背回来后方知她的伤十分严重,我当时很是焦急,可不见其家人前来寻找,且为其请了多位大夫亦毫无办法,就在老汉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昏死足足七日的燕儿竟然奇迹般地醒来了。
之后俩月,燕儿的身体逐渐恢复,可我发现她无法言语,且总是自睡梦中惊醒,且每次都异常惊恐并大哭大叫,这样过了一年有余才有所好转,不过之后每当问起其经历与身世时,燕儿的反应亦会如此这般,甚至犹有甚之,而不能言语之事也始终如此,于是后来我便与那香囊之意呼她为燕儿。”
他点了点头,其实在看到燕儿那套衣装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身为富家之人,自荒山野岭的山崖上摔落本就有些蹊跷,如果说他一个成年男人如此还有些解释的空间,那五年前最多只有七八岁的燕儿为何也会如此?
现在看来,燕儿当年极有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幸之事才自山崖坠落,若燕儿如此,那他呢?
他正若有所思,就听“扑通”一声,老头儿跪在了他身前。
他本想赶快将其扶起来,不过身上的伤导致他动作艰难,再加上这老头儿执意不肯起来,他最后只能无奈道:“杨老伯,这是哪般,我如何受得起!”
杨济却不管这些,浑浊的老眼中泪光闪闪,恳求道:“公子乃大善人,老夫有一事恳求公子,还望公子成全。”说完,这老头儿就“梆梆梆”地给他磕了三个头。
他有点脑袋疼,开口道:“杨老伯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什么话起来说便是。”边说着他边去扶,可这老头儿就是不起来。
杨济泪眼婆娑道:“老头子我孤独大半生,本以为这辈子便这样度过,却不曾想在朽木之年遇见了燕儿,我与燕儿虽非亲系,但这些年却也早已将她视为亲孙女一般,我这把老骨头不知哪天便撒手咽气,却如何也放心不下孤苦的燕儿,我知晓公子身份高贵,不敢做多妄想,只盼公子能念在我这把老骨头的情分上,今后可照顾燕儿一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杨济也不管他的反应,又是“梆梆梆”地一顿磕头。
他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看出了杨济的心思。
这个老头儿之所以救他,善心可能有,但更多的应该是看出了他乃富贵之人,想着能借对他的这份恩情得到什么回报。
所以如此穷苦的老头儿才会第一时间去为他请大夫,才会在得知他吐血之后那么焦急甚至无端地训斥燕儿,才会对他那么客气谦卑,才会在得知他失忆的第一时间有所失落……
他之所以看出能看出这点,除了老头儿的所作所为和时而狡猾的眼神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燕儿。
他能看出杨济对燕儿并不是很好。
例如小姑娘在熬药和做饭时,杨济除了不停地厉声催促之外,就一直在屋里谦卑地照顾他,一点忙都没帮过。
例如小姑娘要去睡觉了,还要过来跟杨济说一声,他现在回想当时小姑娘的手势,似乎是在说“碗筷洗完了、地扫干净了、柴火收拾了,可以去睡觉了么?”
当然这些并不能直接说明问题,而让他真正确定的是燕儿的那双小手。
一个最多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平时就算干再多粗活,手也不至于粗糙的像个三四十岁的农妇的手吧。
更难以接受的,那双小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冻裂的伤口,小小的手背就像干裂的大地一样,看得他都有些心瘆,可杨济对此却似乎视若无睹,这让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个老头儿平时是疼爱小姑娘的。
如果他猜的不错,当初杨济之所以救下小姑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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