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顶不住的,昨夜就算了,今天还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用巾帕捂着脸,从来未有过的懊恼。
可是这人不丢也丢了,想算账也不是这会的事,磨牙一阵,再洗了一把脸,卫桓便回去了。
经历了这么一遭,什么紧张什么暧昧全都没了。
也是两人太熟悉了,姜萱直接笑了场,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见卫桓回来,她才抹了抹眼角,勉强盘腿坐好。
卫桓坐在床沿,低头解释:“……都是伯潜不好,昨儿叫我吃个什么就宴,还特地去猎了鹿。”
这是补过头了,以至于临阵一激动,那个鼻血就……
眼见卫桓垂头耷脑,姜萱腹腔震动,她努力忍笑,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不忍了,她吃吃笑着。
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疼了。
“啊!”姜萱倒是笑得肚子疼,可惜乐极生悲,已极懊恼的卫桓被她笑得恼羞成怒,直接一扑,将她按到在衾枕上。
“很好笑吗?”咬牙切齿。
“没,也就一点点。”
“哼!”他捂住她的嘴,不许她笑。
只软香温玉,馨香扑鼻,很快,这捂嘴的动作就变了味,手放下,换上唇,本就躁动非常的年轻躯体一下子就绷了起来。
临近年节的冬夜,飘飘洒洒的大雪停了,房檐树梢皑皑素白一片,夜幕却很清,藏蓝的天幕上,一弯明月高高悬挂,灿烂星河闪烁生辉。
金嬷嬷早吩咐小厨房不许离人,热水时时烧着,一听见屋里叫唤,立即吩咐人提着水桶鱼贯而进。
隔扇门一推开,暖烘烘热意蒸腾着,金嬷嬷一等人进齐,赶紧掩上门。
诸仆妇随金嬷嬷往内室去了。
内室很安静,帐幔低垂,床前一双黑色大靴子及一双小巧的红色绣鞋,主子们还未起,只觉融融暖香浮动,隐隐的,还有一种暧昧的气息。
诸仆妇不敢细看,眼观鼻鼻观心,提着水桶往浴房行去,一桶桶的热水注入大桶,又出来,帐后男声:“都下去。”
淡淡的男声,带一丝平素没有的暗哑。
金嬷嬷立即福身应是,领着诸仆妇无声退下。
“咿呀”一声,菱花门阖上。
室内安静。
帐内,一铺衾枕凌乱。
“寻寻。”卫桓抚了抚她的鬓发,柔声问:“可要梳洗了?”
他知她甚爱洁。
卫桓精神奕奕,事实上他还亢奋着,不管精神还是身体上的,只心疼得紧,怕她疼痛不适,并无二战打算。
“还疼不疼?”
姜萱脸热,努力保持镇定,微摇了摇头,扯过寝衣拥被坐起。
卫桓扶她,微微一用力,二人就拥被坐起。
她低声说:“我自己去。”
卫桓怎么可能同意,二话不说直接用锦被卷了人,抱进浴房榻上,又提了熏笼进去,再三询问后,才十分不舍地退了出去。
他出去了,一阵,姜萱才坐了起身,锦被散开,她落地。
榻旁有小几,几上座了一面半尺大小的铜镜。
黄铜镜面打磨地极平整光滑,甚清晰,乌发蓬松披散的少女侧头瞥来,面泛红霞,氤氲绯色,波光流转间,眉梢眼角隐隐带一丝春潮。
惊鸿一瞥,陌生又熟悉,她正有些怔怔,却听外头卫桓低声:“我在外头等你。”
“寻寻,你要什么就喊我。”
即使不让他进来,他也不肯走的。
心里乏起一丝甜,她“嗯”地应了他一声。
她还是她,卫桓还是卫桓,两人只是更亲密了,和从前还是一样。
不是吗?
姜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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