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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九野解了外袍浸得湿透,捂在萧长天身上,终于熄灭了他身上的大火,可是萧长天也彻底没了气息,面目全非。

    他死前仍抱着那把绮尾琴,不曾松开。

    温阮甚至没听到萧长天发出任何痛苦的哀嚎声,这场吞噬了他生命的熊熊大火,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她跌坐在旁边,看着已是一团焦黑的萧长天,很久都不能回神。

    周围的人尖叫失措,来来往往,四处离散,温阮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往前伸,想摸一摸萧长天。

    “温阮!”殷九野抓住她的手,“你已经尽力了。”

    温阮看到殷九野手背上的烧伤,抬头问他:“你疼吗?”

    “温阮?疼,对吧?那萧长天为什么不疼呢?为什么他都不呼喊?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之人便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吗?”

    “为了一个盛月姬,他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殷九野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却不知该说什么。

    温阮紧紧地拽着殷九野的衣襟,牙关略有些发颤,“阿九你知道吗,在所有人里面,萧长天是最爱盛月姬的,是爱,不是欲望也不是贪图,他们相识于微时,他爱她,爱到愿意成全她,愿意委屈自己,但为什么深爱换来的是这个下场呢?”

    “你说,他当是伤心到什么地步,才要用这般决绝的方式,给这一切作个了断?”

    殷九野沉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着温阮的肩:“他爱错了人。”

    温阮伏在殷九野怀里,久久不能起身。

    萧长天不是死于一首曲子是否抄袭的流言,也不是死于京中不明就理之人对他的质疑和辱骂。

    他死于对盛月姬的绝望,死于对爱情的无望,死于对这许多年一腔痴心错付的空望。

    他大概永远也不能想到,他深爱着的人,会用最致命的方式摧毁他心中最美好的一片净土。

    平日里照顾萧长天起居的小厮赶到时,哭得撕心裂肺,悲恸欲绝。

    从他的哭喊声中,温阮听出昨日夜间有不少人去萧长天的住处闹事。

    扔石头,砸鸡蛋,抛菜叶,骂他沽名钓誉伪君子,配不上天下第一琴师的美名。

    还有人往他房中丢火球,叫嚣着让他滚出京中。

    温阮听着这些,心中酸涩难忍,眼眶发疼。

    也许昨日,她该将萧长天也一并带去渔樵馆的,如果这样,或许今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温阮撑着殷九野的身体站起来,轻声说:“阿九,陪我去趟听白楼。”

    “好。”殷九野半扶着温阮,陪她走到听白楼。

    听白楼里,盛月姬听说了萧长天抱琴自焚的事后,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没想过让萧长天死,她只是想让萧长天痛苦。

    温阮走进她的雅苑,让阿九等在门外。

    “你来做什么!”盛月姬恨声道。

    温阮扶着椅子坐下,长吁了一口浊气,说:“萧长天为了让你离开教坊司,用尽了他所有的积蓄,你对他说,长天,你会不会后悔,他说,只要你如意,他有何悔处?”

    “后来,他送你来听白楼,为你抚琴伴奏,让你成功地进了这里,那日抚琴后,他说,愿你名动天下,声传万里,为世人所知。”

    “再后来,你遇到了安陵君,你与他在一起的那一晚,萧长天在院子里抚了整整一晚上的琴,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见,但那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凄冷。”

    “无数次他跟你说,他不介意,不生气,只要你满足开心就好,但盛月姬你有没有想过,萧长天只是为辞花写了一首曲子,你便不能忍受,安陵君只是没那么讨厌我了,你就想尽办法要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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