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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蛹而活。

    辞花记起那些深夜里,殷九野疼得全身发抖,汗水打湿了他一件又一件衣服,他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的时刻。

    那该有多疼呢?

    疼到殷九野一个从来不喊苦的人,眼中都透出绝望,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那些原本震断的经脉重新长在了一起,长错了位置,他要自己再次打断,再次重铸,他疼到在地上翻滚,手指深深地抠进了地里,鲜血染红了黄土。

    那些磨难,让殷九野日渐扭曲,蛰伏数年,一朝龙吟,他杀了整整一道观的人。

    他怀着滔天的恨意,疯狂用人命来宣泄。

    那些对他唾面羞辱的,那些说他皇子身贱奴命的,那些让他像蚯蚓一样在地上爬行当作戏耍的,那些说他人如其名,是个野种的。

    他一个也没有放过。

    唯独放过了赵钟。

    那个对他生出许多怜惜,帮他求情让他有书可看,以消磨时间的道士。

    可赵钟还是死了,死在太玄观的两位长老手中,殷九野暴怒之下,拼尽全身力气击毙两位长老,却也因此心脉受损,多年未愈。

    后来殷九野才知道,赵钟是温家的人,他的房中有厚厚一沓与靖远侯往来的书信,内容并无什么,多是问太子近况,也没有透露出半点关怀之意。

    那时的殷九野并不知道赵钟到底是不是温家派来监视他的,后来他为殷九野行诸多方便之处,也可能只是赵钟自己的善心。

    又或者说,赵钟也许是温家派来保护他的。

    那时的殷九野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来温家当门客,他来试温家的态度,可若非有温阮的出现,殷九野仍不会信温家。

    因为,当时坚持要把殷九野送去太玄观的人,不是陛下,正是温仲德。

    那是一切苦难开始的源头。

    所以想一想,殷九野他到底该有多爱温阮呢,爱到连这些都愿意暂时放下。

    辞花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抬起头叹声气,想叫九野放弃温阮,他大概宁可选择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房门外,院子里,殷九野的眼中泛着嗜血的寒光,与太霄子打得难解难分。

    太霄子震惊地看着殷九野,退开几步。

    殷九野一直隐藏得很好,但刚刚有一招太霄子看出了端倪,他诧异地问道:“蚕经?!”

    殷九野笑:“什么馋经?我可不馋谁的身子。”

    “你是太玄观的人?是谁门下!”

    “你知道赵钟吗?”

    “赵钟?”

    殷九野趁太霄子分神之际,一掌拍出,打在太霄子胸口上。

    太霄子吐出一口血,洒在他洁净如新的道袍上,连退数步:“赵钟绝无此等武功!”

    “你又知道没有?”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殷九野,而是……靖远侯,温仲德。

    温仲德在渔樵馆门口,负手而立,笑眯眯地看着太霄子:“大半夜的你这个狗道士不打坐不修行也不睡觉,跑来这儿,是要跟阴九切磋武艺吗?”

    “靖远侯?”太霄子疑惑更深。

    殷九野也有疑色。

    靖远侯慢步走进来,看了殷九野一眼,抬步走到他身前,笑望着太霄子:“赵钟,我的人。”

    又指了指殷九野,“他,赵钟的人。”

    “靖远侯好长的手,竟然伸进太玄观!”

    “我伸了又怎么着,你还真当你那破观是什么圣地,旁人去不得?当年我把太子送去你太玄观,我找个人暗中照料,还不行了?”

    “陛下若知此事……”

    “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么知道?”靖远侯笑道,“太霄子,你可要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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