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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过来不要你了吧?”

    “我知道错了,奶奶,您别骂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呀,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不说你谁说你?”

    “孙儿知道。”

    “知道就赶紧娶上一房媳妇儿,奶奶还想抱抱曾孙呢。”

    老祖宗几句话后便有些乏了,靠在纪知遥的肩头,轻轻地打起了呼。

    祖孙两坐在满堂余晖中,纪知遥握着老祖母有些干瘦但很温暖的手,这双手执过毛笔教他写字,提过藤条逼他练功,还在自己病时焦急地抚过自己的额头。

    后来得知父亲死在战场上时,她哭了整整一个月,眼睛哭瞎了,再也提不动藤条,可纪知遥也长大懂事了。

    稚嫩的孩童一夜之间成熟,不再顽劣,杀敌无数,自此成名,威名赫赫地班师回京,加爵封侯,安陵君。

    这是他的父辈和祖父辈都未得到过的荣耀,他自当意气风发,光芒万丈。

    可此刻的纪知遥很害怕,若自己真有什么不测,老祖母该怎么办?

    这位命运多舛的老祖宗,送走了丈夫,送走了儿子,难道还要让她再送走孙辈?

    他抱起身形佝偻瘦小的老祖母,将她送到卧榻上放好,又给她仔细地盖好了薄被,安静地看了老人家一会儿,才提袍出府。

    进宫。

    出宫。

    拜别祖母。

    回到军中。

    十一月三号,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冲走了炎夏尾巴的燥热,打落了满地金色杏叶,浇灭了最后一朵莲花。

    皇后缠绵病榻,病入膏肓,群臣忧心,后宫不宁,劝陛下将太子接回京中,以全皇后思子之情。

    此事在民间传开,百姓祈福,盼着这位美丽的皇后娘娘能早些好起来。

    风声传得很快,自京城传到大襄各个角落,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但这种天家之事,大家除了口头上说说聊聊,也不敢往深了细究,谁都知道,天子家事,兹事体大。

    风吹过了金色叶群,遥遥地向远方起波澜,农家炊烟袅袅升起,家家富足,户户安好,虽非京城,但普通城郡里也是一派岁月静好的太平景象。

    只有那么几户人家,开始了辗转难眠,在深夜里望着东方,望着京城的方向,细数岁月,暗算变演。

    群星眨眼,他们等着某一个露水轻凝的清晨,会有一匹俊马急驰而来,踏碎星光,冲破薄雾,带着那位旧友的呼唤,告诉他们,该给这么多年一路贬谪的委屈,做个告别了。

    那匹俊马来了,在一个美丽静谧的早晨,踩在昨夜雨水积成的小洼上,溅开了水珠,折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但俊马上的人,不是背着信筒,而且背着长刀。

    陛下宣旨,召靖远侯进宫。

    温仲德掸了掸身上的蟒袍,依旧搓搓手,撇着八字步,走进宫中。

    同日,城外大军至。

    宫中。太平殿里的文宗帝一身常服,闲听雨声,轻翻书页,桌几上的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靖远侯站在殿外,整整一个时辰。

    溅飞而起的雨雾打湿了他的袍角,他面色不改,昂首而立,守门的太监躬首低眼,大气也不敢出。

    忽听得一声狸猫叫,文宗帝似是从书中回过神来,陡然记起靖远侯还等在殿外,便说道:“叫靖远侯久等了,让他进来吧。”

    太监传话,温仲德迈开有些发麻的腿脚,走进殿中,叩首行礼。

    “何需如此大礼,仲德,过来坐吧。”文宗帝放下闲书,笑容可掬地看着靖远侯,又给他斟了杯茶。

    他一边斟着茶水一边说:“这茶呢,是比不上你侯府的了,你将就着用,听说今年一点好茶,全送去了你靖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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