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被动。 顾玦转过头,狭长的眼眸低垂,盯着她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肌肤光滑细腻得连个小小的暇疵都看不到。 他抬手轻抚着她乌黑柔顺的青丝,低声许诺:“最晚年底,我们就回北地。” 他的声音温柔舒缓,简简单单地勾勒出他们的未来。 知顾玦如她,沈千尘早就猜到顾玦最近的不少动作都是在为了回北地做准备。 现在他既然亲口告诉了她,那么他们肯定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北地去。 她相信他,他说什么她都信! “嗯。”沈千尘笑眯眯地点了下头,抬眸去看顾玦的眼眸,长翘的睫毛尖上有金色的阳光轻轻地闪烁着,仿佛敷了金粉似的。 “我喜欢北地。”她正色道,那双乌黑的凤眸清亮如春水,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脸庞,下巴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 说话时,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与下巴的位置,她身上的香味随着她的贴近愈发浓郁,清新,淡雅,一丝一缕地沁入他的口鼻。 顾玦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底波澜汹涌。 他抬臂一收,抱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沈千尘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脸从左往右移,却被他的手掌扣住了后脑,压在了他心脏上方的位置。 怦、怦、怦! 他的心脏强劲有力,生机勃勃。 沈千尘自认做得不留痕迹,其实顾玦早就注意到了,她自从给他开胸后,就一直把他当成易碎的搪瓷娃娃,除了给他敷药包扎的时候,完全不敢碰触他左胸上的那道疤痕。 她是医者,明明她也许比他自己还知道他到底康复得怎么样了,也是她告诉他,再过些日子,他就可以骑射了。 因为在意,所以无法冷静;因为在意,所以总是诚惶诚恐。 顾玦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既心疼又酸涩,柔情满肠。 沈千尘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跳,也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地,用力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没事了。 她的眼眶微酸。 忽然间,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把脸挪了半寸,轻轻地,温柔地在他疤痕的位置亲了一下。 就这么隔着中衣与外衣,亲吻了一下。 轻如羽毛。 顾玦的胸膛剧烈地一颤,似有一股电流从她亲吻的位置急速扩散,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燃烧了起来,浑身酥酥麻麻。 这丫头啊! 真是…… 他闭上了眼,极力忍耐着,修长的手指不由插进了她浓密的发丝间,温柔缠绵。 沈千尘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嫣然一笑,巧笑倩兮。 她还主动用头去蹭他的掌心,像猫儿似的,声音温暖甜糯:“王爷在的地方,我就喜欢。”语气近乎呢喃,又似在撒娇。 无论在哪里都好,只要他们在一起!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等到三月中旬顾玦的身体恢复到能够策马弯弓的时候,睿亲王一行人也返回了京城。 睿亲王也怕再生什么变数,因此回京的这一路,他们是日夜兼程,没怎么歇息过,一个个都憔悴不堪。 之前他们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包括昊人在内的这支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队伍的成员少了一大半,众人一个个萎靡不振,连大齐给袁之彤备的嫁妆也丢了不少。 睿亲王、礼部郎中以及许副指挥使进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 然而,皇帝到现在还病着,而且随着时间过去,每况愈下,如日薄西山,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躺在龙榻上,清醒的时间也不多,因此,从年后到现在一直是由太子在监国。 顾南谨前几天就得知了睿亲王一行人正要回京的消息,但是睿亲王的书信写得语焉不详,只说安达曼死了。 顾南谨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这两天,也在烦心这件事,因此这一日他第一时间接见了睿亲王他们,听他们禀了这一趟南下的经过,也包括安达曼是怎么死在金吾卫手里。 随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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