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进入主题:“你院子里的那些花使的什么妖法?”
英氏这才神色缓了缓,背靠后,惊疑不定的看着花枝招展的凌向月神情恹恹的瘫在椅子里。
莫不是她真是什么妖人?
她心里惊了一声,响起在临汐萧府云苑里莫名死去的那名马夫……
凌向月没什么力气的看向顾氏。正儿八经的说:“哪来的妖法之说,那些不过是妾身的一点回花延命之术而已。雕虫小技,妾身也是一心为大公子着想。他这宅子里太过冷清,妾身想着他军务劳累,回来看着满园春色,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她表情认真而端庄,一心为萧奕澈苦心一片的样子。
让在场听到的人都不好意思将她化为妖媚惑主一类。
实际上那些花是凌向月自己需要的,也是柴凌天偶尔要用到的。
顾氏笑了一声,淡淡的看了眼丫鬟为她斟的茶,金黄色,闻着这味有一股麦子的味道,很少见,她又低头瞥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拿起来。
“如此说来,你倒是为我儿着想了。”
凌向月心虚的低下头:“……是。”
英氏插话,面向碧螺:“碧螺,你不是说凌姨娘在宅子里装神弄鬼,妖媚惑主,白日宣淫,祸乱后院吗?”
一连几个罪行扣了出来。
碧螺仗着自己有太太撑腰,一脸恭敬的对着顾氏的方向称道:“的确是,凌姨娘种的那些花,依奴婢每日观察,她自己要用一些,而给柴世子也要给一些。”
一提到柴世子,顾氏的脸就拉了下来。
其余的人听了也有些诡异的看向凌向月。
毕竟小妾和其他男人来往,怎么着都有闲言碎语。
凌向月淡淡的道:“你误会我就罢了,误会了定国公的世子可就不好了。”
碧螺低下头,有退有进,话里有丝惶恐和委屈:“奴婢哪有那个胆子针对谁,奴婢只是据实禀告,凌姨娘不要多想。”
说着又抬头慌张的看她一眼,肩膀瑟缩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她找她事。
平日跟着叫凌夫人,今日又改了口称凌姨娘。
凌向月还没见过比她能装的人。
此刻就那么多的下人盯着她。好似她已经做了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引起众怒了,有些臊皮。
“然后呢?”凌向月静静的问。目光坦然而心不在焉。
这些个多事的丫鬟,平日她奖赏也多。就是拢不住。
顾氏一拍扶手,一振母威,冷声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凌向月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承认什么?”
装神弄鬼?妖媚惑主?白日宣淫?
就凭一丫鬟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
况且这些罪行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究竟是无聊还是怎么地?
顾氏才懒得管她做了什么事,她只是来平息众怒的。
“上上个月,有个丫鬟给你端茶,你却反将滚烫的茶水都泼到她身上。”
凌向月回说:“您也说是滚烫的了,滚烫的能往妾身身上歪吗?”
顾氏叹口气:“上个月,你将浣衣房的一丫鬟打得皮开肉绽。谁允许你这么大权力?”
凌向月回道:“她往妾身的袭纱里放虱子,恼得妾身满身起了疙瘩,不该打吗?”
“前两天,碧螺只是在拐弯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要她跪在地上从她身上踩过去,哪个当妾的如你这般狂妄?谁给你的胆子?”
凌向月:“……”
顾氏又举了一些例子,凌向月都一一回驳了。
“放肆!”
顾氏厉声对她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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