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蓝面上沉着,看也没看英氏一眼。
当年萧榆柏在临汐的府里当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英氏勾搭上的。
这种事原也不会让人发现,因为英氏刚怀上萧欣玉不到一个月,萧榆柏就犯事了。
然后就是被赶出了宗祠。
那段时间丞相也回来了,孩子早出生一个月,并不会引人怀疑。
英氏也一直以为萧欣玉就是萧若蓝的女儿。
直到萧欣玉越长越大,五官越长越开——
还有那种不甘屈居人下的个性——
区别就是萧榆柏是暗着来,而萧欣玉在家族的熏陶下是明着来。
自己一个儿子死了,唯一剩下的女儿,又遭到了这种命运,英氏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萧榆柏,眸光狠毒深沉,充满了仇视。
若不是这个男人,欣玉现在已经顺利的嫁给了柴家,如何会像现在这般跪在这里?
他若是真当欣玉是他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等着,她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萧欣玉垂下眉,掩饰眼中的恨意,从今往后,她便是罪人之女而不是丞相之女了。
多么巨大的落差。
她绝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倒霉!
萧若蓝目光看向远处祖先的牌位,心中划过一丝相同血液的柔软。
他能对敌人手起刀落,不留丝毫余地,却对自己的族人起不了杀心。
“说出是谁主使你这样做的,我便饶你不死。”
萧榆柏有些得意,看来他是吃准了萧若蓝不会杀他,所以胆子才这么大。
“你却想错了,我萧榆柏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女儿一直被你抢了去,所以在她婚礼上想让众人知道,我才是她爹!我才是柴家的亲家公!”
英氏闭了闭眼,极力忍住自己想跳起来跟他拼命的冲动。
萧欣玉在后面冷笑一声。
这种话,还是骗小孩子吧。
他不说,他自然有办法查出来,让他亲自开口。只是给他个机会而已。
萧若蓝最后还是没忍下心杀了他。
给了他和英氏一些银子,将他们赶出了京城,责令永不得回萧家的地盘。
而萧欣玉则被送到了一偏远旁系的家里,作为过继的女儿。
因为知道她的事,所以那支旁系对她厌恶得不行。
萧若蓝派人跟踪他们的行踪。
如果可能的话,幕后的主使人也许会招令他们回去。
……
这日,凌舒玄到丞相府看自己的姐姐。
好吃好喝以后。凌舒玄歪躺在贵妃椅上将一颗大大的车厘子仰头慢悠悠的放入嘴里。满足的眯起眼来。
北方就这个好处了,春天的车厘子比南方的那一点小的樱桃吃起来过瘾多了!
旁边是伺候的奴婢,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时令水果。
“小弟,我若是想去国子监看你,该怎么进去?”
凌向月坐在一旁,如是问道。
这个问题她想问他好久了。每次都忘记。
凌舒玄接过奴婢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可爱的说道:“你等着。我给你一封文书,到时候给守门的人看就行了。”
如此再好不过,凌向月托腮撑开笑容,有了这份文书。她刚好可以时常去看他。
也不知道他在国子监混得如何,可别叫人欺负才好。
“对了,小弟。你没同北王来往了吧?”
凌舒玄受不了每次一来她这里就问这问那,回到家也是。爹娘就问个没完。
再过几天就要春试了,他哪里有闲心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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