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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
他只是一个死士,并不知道多少内部消息。
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男子从几岁的时候便被人每天训练,洗脑。
他们的信念就是为主子死,死,死,死。
背叛主人者,死!
生无可恋,恋无所求,这样的人坚不可摧。
可他过了一段时间的逍遥快活日子后,心生了胆意,苟活。
但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对主人致死效忠又牵绊着他,还有对萧奕澈的不信任。
他瘫在地上,不若,死了的好——
他猛地开始对萧奕澈磕头:“求你一刀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头磕在地上咚咚咚的响,额头上立马冒出了血迹。
萧奕澈眸色冷了冷,静静的没说话。
男子磕了一会头后感觉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垂着头颅恹恹的。
牢房里此时很安静,四周的士兵屏住呼吸,不敢看大人的脸色,这男子被教化腐化了快半个月,依然没从他口里套出半点信息。
若是这样的都不行的,那么对一个死士用酷刑,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死士,恐怕效果更比之不足。
空间中的气氛慢慢凝固,就在他们以为萧奕澈要开始折磨这男子时。
男子不知道这期间想了些什么,竟然突然又趴在地上,挫败的说:“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务必保我安全。”
士兵面面相觑,没想到他自己又想通了。
萧奕澈发出了一声轻笑,满意道:“那是当然,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本官,不得有丝毫隐瞒和欺骗。”
男子面色露出犹豫不决,在挣扎,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我们主子是朝......”
他刚说了几个字,便觉得喉咙一阵刺痛,然后迅速蔓延到腹部。
钻心的疼痛传向整个身体,男子惊恐的张大了眼睛,身体抽搐,从嘴里涌出白泡,然后咚一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的士兵大吃一惊。凝霜上前用手掌到他鼻息下。
缓缓转头,沉声说道:“已经死了,毒发身亡。”
怎么会这么巧?
没有人给他喂毒药,他身上他们也搜过了不再存在毒药,为何会毒发身亡?
难道是丞相府内有内奸?
凝霜面色凝重,萧奕澈抿紧了唇,面色阴郁的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那男子刚刚说朝?难道是想说他们主子是朝堂中人?
萧奕澈本来也没在这个死士身上抱多大的希望,他最主要的线索是在秦先生那里。
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样了。
......
凌向月终于拿到了凌舒玄的文书,她高兴的左看右看了好一会。
“太好了!我也可以进去感受一下国子监是怎样的了!”
兴冲冲的就换了一件可以遮住腹部的大裙摆:“青竹。走。”
木槿待会还有事做,便说道:“夫人奴婢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小心点。”
出门身周围都有隐藏的暗卫,所以凌向月一点没顾忌。
青竹欢呼一声。每次出门都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两人收拾好自己,凌向月也挽了个少女发髻。不仔细瞧腹部的话,压根看不出来已婚。
乘坐马车到了国子监街,两道的牌坊楼矗立,凌向月将手中的文书给大门集贤门处守门的侍卫看了看。那侍卫见文书上有国子监的通行印章,便悄悄打量她们两眼,放她们进去了。
门内院子东西两侧都设有井亭。东侧的门上写着“持敬门”,下面有注释与庙会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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