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茂心尖颤颤的强装镇定,对他们吩咐道:“抬上马车。”
几人手忙脚乱的将尸体刚抬上马车封好,苏文茂也打算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心腹去办。
没想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是亮堂堂的火把亮起......
“三更半夜!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干着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群约莫有十人的汉子骑在马上,更让苏文茂掉破胆的是这十人都穿着统一的捕快服。
当先一人举着火把,脸上很是威严,看着苏文茂厉声问道:“问你们话呢!大半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
苏文茂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身后的心腹扶住他,瞧瞧在他耳边耳语:“大人,镇定,您便说这是苏家的煤窑,你只是到附近来看看。”
还好心腹提醒了他。
苏文茂颤颤巍巍的稳住自己抖个不停的双腿,心惊胆战的回道:“我,我只是来苏家的煤窑看看,并无其他……其他的事……”
当先的捕快面色一凶,将火把靠近苏文茂,映照上他一张惨白的脸,问道:“可是苏家的家主苏文茂?”
苏文茂身后的心腹见主子这般胆小,不免站出来替他回答道:“正是小的的主子。”
“嗯?”那捕快一声不悦,反问道:“我问你话了吗?还是你自认可以替你主子做主?”
心腹这下便低下头不做声了,后面的几位更是作恐惧状。
人人心头都“挂念”着马车里的尸首……若是被这几位捕快发现,可如何得了。
更有甚者,吓得裤子都湿了。
苏家本是一般家族,族里的人也就谈不上有几个有胆色的了。
“苏老爷,你这身娇肉贵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嫌贵府太热,大冷天的来这吹冷风了?”当头的捕快瞧苏文茂那吓破胆的模样,便起了戏弄和猜忌之心。
“哈哈哈哈——”周围另外几名捕快都大声笑了起来。
苏文茂身后的心腹着急得不行,主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苏家好歹在柳州也算是一个名门,当家的家主怎么能让衙门里的几个小捕快给嘲笑了?
他眼珠子一转,眼下唯有顺水推舟了。
遂站出来大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苏家二爷好歹是青州府的教谕。你们几个小捕快,有何资格在这里管苏家的事?哪条律法规定晚上不能出门了?”
他说话中气十足,一下就给苏家这边的几人涨了胆色。
“对啊,这里是苏府的煤窑,我们老爷过来看看煤窑里的情况,这一看之下不知天色已晚,这才耽误了时辰。出来时火把又已熄灭。所以费了些时辰才找到了马车……”
那人一说马车,苏家的这几人都面色一白,尤其是苏文茂。恨不得上去拍死提醒马车的那名下人。
“马车?马车在哪里?”捕快的又将火把举进了些,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下人看着他脸上的阴笑,啊的一声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苏家的那位心腹瞪大眼看着那名下人,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此时再联系前后。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捕快一见那下人跪地求饶。立马察觉事情不对,几人纷纷下了马,围拢过来,厉声问道:“说!为何求饶?”
明明是大冷天。苏文茂却感觉整个脊背都湿透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跪地求饶的下人,恨不得上前甩他几个耳光子。
“大人……我……”那下人看着苏文茂支支吾吾,躲躲闪闪。
若是苏文茂直到此时还不知道有人在阴他的话。那他实在蠢得无药可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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