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树下,冷冷地望着归隐渐去渐远的背影,忽地勾起了唇角。
德成急匆匆地跑回了萧腾的卧房,已是颠出了一身的热汗。
他小心地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个清越磁性的男声,“进来。”
他方轻轻地推门进去了,就见卧房的罗汉榻上,萧腾正斜靠着一个秋香色的大迎枕,手里握着一卷泛黄的书册,看得津津有味。
此时,他那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从窗格子里泻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那般静谧,那般美好。
德成站在门口看呆了,不知不觉就忘记了呼吸。
萧腾等了一会子也不见动静,抬头看时,就见门口那个圆胖胖的家伙一脸的痴呆样。
他气得随手就摸起罗汉榻上的一个枕头扔过去,砸在了德成的脑门上。
德成吓得“哎哟”叫了一声,这才回过魂儿来。
“瞧你那一脸的迷糊样,还傻愣愣站那儿干什么?”一瞧见德成这个样子,萧腾就是一肚子的气,也不知道是这几日针灸针的他火气大,还是他那颗消沉的心又活泛了,总之,看见不顺眼的就想发火。
德成嬉皮笑脸地磨蹭进来,把枕头放好,脸上一片喜色,“爷,您这几日看样子心情挺不错的啊?以前可没这样,不管奴才做了什么,您总是淡淡瞥一眼就算过去了。”
他捏着一副公鸭嗓子,翘起兰花指,配着脸上那神采飞扬的笑,看得萧腾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行了,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越看越烦!”
他笑骂了一句,又指了指小几上已经凉了的茶,“去泡一壶热的来。”
“得嘞,奴才这就去!”德成狗腿地端了茶壶赶紧出去了。
云暮雪洗了澡,吃了些点心,连午膳也没用,就上了床,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两日,一日两遍给萧腾按摩、针灸,她也着实累坏了。
萧腾听碧如来说云暮雪睡了,也不忍叫醒她,一个人独自用了些午膳,就坐在书房里看书打发时间。
只是越看他越觉得头有些发昏,还以为自己这是困乏了,就到榻上歪了一会子。
及至醒来,还是觉得身子有些涩重,还有些发烫。
他也没甚在意。
晚膳是和云暮雪一起吃的,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一顿饭尽给云暮雪夹菜了。
云暮雪很是担忧,看着他那副寡淡的神情,不由停了筷子,“你身子不适吗?”
“没什么,无非就是有些困乏罢了。”
萧腾不在乎地笑笑,说道。
可云暮雪还是不太放心,他这个样子,好似病了。
放下筷子,她探手伸过去,放在他的手腕上。
诊脉一刻,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云暮雪却还是不放心,只得嘱咐他吃了饭早些歇了。
她则回了自己的屋子,想了一阵子怎么让萧腾重新站起来的法子,方洗漱了,躺到了床上。
不知是不是晌午睡得太多,她迟迟难以入眠,直到三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
可没多久,就听外头有人声嘈杂,她一个激灵,忙翻身坐起来,抓了抓头发,高声喊着碧如,“外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碧如从外间里披了衣裳进来,懵懵懂懂地答道,“春红已经去看了,应该没什么事儿,住在这儿,小姐就放心吧。”
云暮雪哪里放得下心?
她总觉得隐隐要出事儿,就穿了衣裳,亲自出去看。
还没出院门,就见迎面一人挑着灯笼急匆匆地过来,定睛细看时,却是归隐。
大半夜的,他一个侍卫统领亲自过来,恐怕真的出事儿了。
云暮雪迎上前,就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