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就转头讥笑地看着云暮雪,“云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昨儿,可是有人哭晕在宫里的。”
“哦,的确是!”云暮雪不以为杵,满不在乎地挑了挑指甲,笑道,“哭过之后就看开了,原来我也没输。”
这话听得众位小姐一头雾水,明明都被人家给甩了,怎么还不算输?
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芷莲郡主到底是局中人,闻听心头忽然狂跳起来,眼睛忍不住就胶着在云暮雪脸上,想听听她会怎么说下去。
孙宝珍笑得前后打跌,很是开怀,“云大小姐,我可真是头一次见着你这种吹牛不怕吹炸了的人。至于嘛,不就是面子吗?非要撑着,累不累啊?”
“什么面子里子的?”云暮雪似乎听不懂孙宝珍的话,见芷莲郡主一直盯着她看,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涌上了一丝红晕,“其实,我跟腾王殿下掉下了悬崖之后的这些日子,还是很值得我记一辈子的。”
男女之间的感情不就这样吗?
既然人家不爱了,那就痛痛快快的放手好了。
爱过伤过,彼此再见面时,也不必如仇人一般。
她云暮雪这种境界还是有的。
再说,悬崖峭壁上的那段日子,也是彼此最坦诚的时候,这个,不可否认!
果然,芷莲郡主面色就变了,她嘴唇轻微地哆嗦着,似乎很是不甘。
云暮雪却不想放开她,故意顿了顿,接着饶有兴味地说下去,“那段日子虽苦,可好在我和阿腾之间彼此心心相映,过着最原始的日子,却有着最好的心态。”
芷莲郡主的面色又白了一分,云暮雪说得也更为顺畅了,“我们日日相拥而眠,吃喝一起,日夜不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儿,我们——都尝过了。”
说到这儿,她撂了一眼芷莲郡主,见她那张脸白得血色全无,不觉心情舒畅,“这辈子,我死也无憾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小女儿娇羞的姿态来,看在芷莲郡主和众位千金小姐的眼里,就有了别样的风情。
这么说,她和腾王殿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芷莲郡主的面色白得如同刮过的骨头:这小贱人一口一个“阿腾阿腾”地叫着,就跟拿刀子刮她的心一样。
她疼得眉头都紧皱起来,早就忘了自己把云暮雪叫来的初衷是什么了。
云暮雪似乎浑然没有发觉一样,兀自说下去,“你们不知道,阿腾的手可巧了,做了木桌木椅木碗。还怕我冷,特意打来雪獾的皮来给我铺着……”
“你们不知道,阿腾可细心了,我平日里洗澡如厕,都是他……”
“别说了!”
云暮雪正说得津津有味,忽听芷莲郡主尖叫一声,打断了她。
云暮雪抬起一双不解的眸子,讷讷问道,“郡主,怎么了?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病了吗?要不要叫太医来?”
芷莲郡主的心里跟有一千只猫在抓一样,疼得那叫一个揪心挖肺啊!
其实云暮雪想说的是,她洗澡如厕的时候,都是萧腾跑到外头去的。
但她很“好心”地偏偏在这儿停顿了一下,给众女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芷莲郡主也是朝那不好的方面想的,正如云暮雪所想,芷莲郡主听见这个,气得已经昏头转向了,哪里还会细究?
说白了,这是一出前任和现任之间的对决,就看谁的心更硬、谁更不在乎罢了。
果然,她够心狠,够心硬,对自己下手够狠,才让芷莲郡主没有可乘之机!
可是,谁能知道,在这表面风光之下,她的一颗心,又是被萧腾给伤得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