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年阿腾过得有多苦,这一次,他要不是为了这二十万大军,怎么会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云暮雪到此时,也想得大差不离了。
萧腾派了这么多人来劝她,又在隔壁偷偷摸摸地看她,这份情不用说她也清楚。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又算什么?
他已经娶了芷莲郡主为王妃了,就算是有了二十万大军的军权,难道就能改变他和芷莲郡主之间的关系吗?
他们本来是一对,可是现在的状况,让她有种做小三的感觉!
这辈子,她不求自己大富大贵,只求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做小三,她还没那个嗜好!
“别说了,我和他,恐怕已经回不到以前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歇。”
云暮雪打断萧朔还想说下去的话,无力地摆了摆手,命春红和碧如把她扶到了客房里。
归隐把烧酒拿来,云暮雪也让他出去歇着了。
她则让碧如倒了些烧酒烫热了,蘸着烧酒搓起了脚腕子。
脚腕处虽然钻心的疼,但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痛楚!
折腾了大半晚上,才擦洗了身子睡下。
白日坐了一天的马车,晚上又痛快地哭了一场,这会子,已经筋疲力尽,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到何时,云暮雪忽然感觉到屋子里平白地钻了一股风进来。
她记得自己临睡前可是让碧如把窗子给关死的,这风能从哪儿进来?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自己的脚腕处忽然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激得她一下子就清醒起来。
睁眼看时,就见床尾站了一个人,黑乎乎的与夜色融为一体,看上去很是高大。
那人似乎在往她的脚腕处贴着什么,那冰凉的触感就从他的手上传来。
这大半夜的,有哪个人钻进她的屋里,无声无息地给她贴脚腕的?
不用想也知道。
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云暮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任由那个人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脚腕处轻轻地按揉着。
脚腕子本来肿得跟馒头一样,胀胀的,动一动就钻心地疼。
可是经过他的大手轻轻地揉着,云暮雪就觉得那处慢慢地发热起来,似乎有药物经过她的四肢百骸流了进来。
那人揉了好久,觉得差不多了,才轻轻地把她的脚腕放下,为她掖了掖被子,就要转身而去。
“腾王殿下来去无踪的,想不告而别吗?”黑夜里,云暮雪勉强忍住自己喉中的哽咽,轻笑着说道。
萧腾那高大劲瘦的身躯一顿,停了下来。
他以为她已经睡熟了,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把她给惊醒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下来!
可是他不敢,他怕云暮雪会生气,气得躲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
听着云暮雪阴阳怪气的话,萧腾不由又惊又喜。
不管这丫头说什么,只要她还肯理自己就好!
“雪儿,你醒了?”他惊喜地走到床前,俯下身来看着云暮雪,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脚腕还疼不疼?”
面对着他连珠炮似的发问,云暮雪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就算是他和芷莲郡主成亲那日,她也是强撑着过去的。
听到他久违的声音,云暮雪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死死地咬着被角,告诉自己别那么没有出息,一定要忍住。
他不是想自己独自承担一切的痛苦吗?
那她就表现得一点儿不痛苦不就顺了他的意了吗?
“脚腕疼不疼,跟你有何关系?”好半天,她才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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