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的私生女,但那时,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他怕自己最后失败会连累了云暮雪,所以,他反而不敢告诉她了。
好在,目前一切顺利,二十万大军的军权,他已经得手。就算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有了抗衡的筹码。
所以,他才敢带着云暮雪一起走,想远走他乡,到边关去。
可是这一切,他不知道怎么跟云暮雪说。
已经做过了的事情,他不能否认。
他的确欺骗过她,将计就计了不是?
云暮雪的委屈,他深深地理解。云暮雪眼泪,让他心碎。
他宁肯她打他骂他一顿,都不要让自己委屈成那个样子!
见云暮雪破涕为笑,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萧腾的心里深深地震撼了。
这得有多深厚的感情,才会让她如此理解他,如此包容她?
今生,能遇到云暮雪,简直就是他天大的福星!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迫害,都值了!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归隐和龙泽带着暗卫们已经把那歌女给拉上了岸,几个船娘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却不得不站在岸边等着发落。
云暮雪从萧腾的怀里挣扎出来,看到了那浑身如秋后的落叶一样发抖的歌女,忽然计上心来。
她戳了戳萧腾的胸口,示意他俯下身来。
萧腾不知道这小女子在这儿捣鼓什么,但还是很乐意地低下头来。
云暮雪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萧腾的眼睛里就放出光来,不由低低一笑,“雪儿,你可真是聪明!”
“成不成还是一说呢,现在夸我,有些早了。”云暮雪倒是挺谦虚,笑着说道。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朝那边走去。
他们两个方才站在背光的地方,所以,那歌女和船娘并没有看见他们相拥的场景,不然,她们也得吓死了。
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块儿,还哭哭啼啼的,不是断袖又是什么?
来到那歌女面前,萧腾看了眼她手腕上绑缚着的结实的绳子,眉头不由一皱,命归隐,“这女子这么柔弱,你这绳子这么粗,不怕把人家手腕子给勒坏了?”
归隐一愣,不明白自家主子什么意思。
这个歌女想把王妃给推倒水里淹死,漫说绑着了,就是把她杀了也不为过。
主子,怎么还替她开脱?
主子,何时成了怜香惜玉之人了?在他的印象里,主子也就对云大小温柔过。
归隐虽然一肚子的不解,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不论对错,他一律遵从。
“是,属下这就给她解开!”归隐说完,果然就去解开了绑缚着那歌女手腕的绳子。
绳子解开之后,那歌女把双手伸到身前,云暮雪就见那雪白的腕子上红红的一道痕,看样子,归隐的确没有手下留情。
“天晚了,把她们带回去吧。”萧腾见那歌女朝自己投来感激的一撇,很是厌恶地别过了脸去。
归隐答应一声,手一挥,暗卫们就把那歌女和两个船娘押解到客栈去了。
萧腾和云暮雪在后边跟着,也进了客栈。
他让归隐把歌女和船娘都关进了后院的柴房里,留下两个人看守着,其余人都到了客房休息。
夜深人静,客房的灯光都相继灭掉了。
后院里,漆黑一片,两个看守的人也哈欠连天,站立不稳了。
柴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里,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缝,听着门外的动静。
两个守卫终是受不了困意,嘴里抱怨起来,“说好的到时候来替换的,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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