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关心的问:“你不舒服吗?保重身体。”
他冲她笑笑:“没关系的,小毛病,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这时一个杏脸桃腮的年轻妇人端着茶走进来,声音如出谷黄莺:“行云,有客人来你也不说一声。”
然后她又冲着真真说:“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乍听悦耳的声音里却带着几丝防备。
真真上次在这里小住时,并没见过这位妇人,显然是方行云新纳的姨太太,她忙起身,谦和的说:“我先生姓骆,我是方先生世侄女的同学,这次来天津特来贵府拜访。”
“是骆太太啊。”这位新来的姨太太果然态度转好,对方行云说,“留骆太太在我们这里吃顿饭吧,我去准备。”
真真忙说:“不用了,我先生还在等我,就不打扰了。”
方行云脸上有些无奈,但依然微笑着说:“好吧,有机会再聚吧。”
真真从方府出来,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失笑,时至今日,她和方行云见面,居然还要引起误会。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就如同外面所说的那样,方行云在天津没有摆不平的事,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却有着别人想像不到的能力。他答应帮她打听的事,就一定会有答案。
但是这三天里,余真真四人并没有干等,他们一直在常盘旅馆和三野公馆附近监视,然而却没有什么动静,不但没有见过那个酷似骆骏的日本人武夫,就连土肥原贤二也没有出现!
又过一天,《益世报》上记者又发评论,土肥原贤二确实已经到达天津数天,行踪诡秘,很少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做些什么。
然而,余真真没有想到,两天后,她却在家门口不远处遇到了她一直想见的人。
她穿了身唐装衫裤,又戴上那副黑框眼镜,来到宫岛路静园附近。
她知道土肥原贤二来天津的主要目的是要协持溥仪去东北,所以她觉得这几天静园这里应有动静。
自从来到天津,这里她已经来过很多次,宣统皇帝溥仪来到天津后,已经没有了当年在紫禁城里的风光,静园门口并没有太多护军,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些清朝的遗老遗少。
这时两个小男孩从她身边跑过去,嘻嘻哈哈的,引起她的注意,全都是三四岁的年纪,白白胖胖,让她想起了儿子嘉睿。
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从出生到现在,嘉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
想着儿子,她的眼睛湿润了,站在那里,想得出神,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汽车。
等她明白过来时,一辆车已经向她开了过来,她一惊,摔倒在地上。那辆车在她身边停下了,一个男人从车里走下来。
“支那女人,你是瞎子吗?”那人说的是日语。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冷,连马路上的地面都冻得硬绑绑的。真真觉得屁股都快要摔裂了,疼得龇牙咧嘴,挣扎了两下没能站起来。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弯下身把她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手上力气很大,拉得她的胳膊差点脱臼,余真真疼得嗷的叫了一声,把那人也吓了一跳。
她不满的抬起头想要骂那人,但只是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因为她看到了骆骏的脸。
“你……你是……”她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
那人松开手,问她:“你没有摔坏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说的是日语,而且很流利。真真记得骆骏是不会日语的。
那人看她没有反应,以为她听不懂自己说话,从身上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然后点点头示意让她接过去。
“不,我没有生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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