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中。
李万元也古怪地看着琼儿,本来冒出一个长公主就让他担心了,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更性感的少女,这更让他担心。
“二哥,不得多想。”王巨拍着他肩膀说道。
整天都在想啥呢。
其实可能是受前世因素影响,王巨对现在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真心不排斥,况且李妃儿明艳活泼,性格可爱,也让他喜欢。为了生存,可以用心眼,但夫妻之间用心思眼,那还叫夫妻吗?
而且他更不想攀大户,如夏竦的老婆,还有富弼的老婆。
话说晏殊赏识富弼,但小富不争气,连个进士都考不中,老晏急啊,于是替他弄了一个制科,当官了。因此小富在家时常受小晏的气。那次出使契丹立下大功,混上了枢密副使,终于做宰相了,回家扬眉吐气地对小晏说道:“给我更衣。”
小晏就是不买账,小富没鸟办法,只好自己换下相服,轻手轻脚地跑到饭桌上端一碗稀饭灰溜溜地喝了起来。
可能带来一些好处吧,如夏夫人给夏竦带来了巨大的陪嫁,小晏给小富带来了官途青云直上,但这种富贵,王巨却是不想要的。
不过他对赵念奴也不排斥。
这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公主,可能那段经历,也多少磨平了她的娇气。
反正这种平易近人,让王巨很喜欢。
不过有了李妃儿,那就什么也不要想了。
琼儿坐下。
“琼娘子贵客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奴家哪会是贵客。”琼儿有些啼笑皆非,有些幽怨,又道:“那日听闻大郎去喜迎楼,奴家这才答应蔡家三郎的邀请。”
“对了,蔡司使如何了?”
“去了杭州。”
“本来……”王巨想说本来就应当去杭州,何必在京城留恋,自寻烦恼,况且国家那个黑窟窿,也不是蔡襄能力能解决的,但没有说,然而就打断了琼儿的话。
琼儿有些气苦,也有些喜欢,感情泛滥也未必是好事啊。
定了定神,她又说道:“奴家近日听得两首妙诗,练了许久,那日本想唱给大郎听的,但不曾想大郎突然离去,今天刻意登门请求赐教。”
唱歌要我赐教?
王巨话忍到嘴边,改了口:“不敢,那就请娘子妙喉展歌吧。”
琼儿接过小筝,唱了起来:
“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
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
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
含情欲语独无处,传与琵琶心自知。
黄金杆拨春风手,弹看飞鸿劝胡酒。
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
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明妃曲》啊。”王巨喃喃地说了一句。
这个魁首唱了它,他也就想起这段故事。
自古以为文人墨客用昭君出塞写下许多诗赋文章。
如白居易的:汉使却回凭寄语,黄金何日赎蛾眉?君王若问妾颜色,莫道不如宫里时!
这太不象话了,王昭君居然会哀请使者,我现在仍很漂亮,皇上有钱的话,将我赎回去吧。
老杜的:群山万壑赴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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