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司马公可以派家中的傔客清点人数,我保证到时候除了极个别工伤事故外,其他人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再说他们前来我朝烧杀掳掠,不过小小地劳动改造一段时间,再将他们平安释放回去。也只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司马公,我大宋子民是人,西夏子民也是人,可我大宋子民才是自己的人,自己的子女,西夏子民是西夏人的人,不是我大宋的人。虽然儒家讲仁义,但不是墨家的那种滥仁。就如两个孩子掉到河里,自己的孩子就在手边,别人的孩子却在远处,然后不救自己的孩子,却跑到远处救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人,是说他是好人呢,还说他是傻瓜?”
“当然,也许下官年轻,冒犯了司马公,还望恕罪。如果这两法都不得通过,下官无能为力了。韩公若有意,下官可以下去看看,然后规划出一些修理方案,再估算一下修理费用。然而让下官率领民夫与兵士正式动工,下官恕难从命。那就象六塔河一样,不是替朝廷效劳,而是坑害朝廷与百姓。”
让我修,我就修,并且我还真懂不少。
正因为懂,所以提出这些条件不过份,如果不答应,即便拒绝了,也占了理的。
并且还成功地当着这么多重要官员面前,亮出了自己的才华。
这一番口舌便没有白费了。
但韩琦怎好做决定?
本来财政就紧张了,大顺城之战又打出一个黑窟窿,哪里能抽出三四百万贯钱哦。
或者依照王巨的第二种方案,那个用钱可能会节约一半。这个钱帛,挤一挤倒是能挤出来的。
然而无论是公开变卖耕地,还是用战俘劳动,都让韩琦为难了。
毕竟朝廷也要含蓄,也要脸面的,就象薛向那个马政,沙苑挪出来,但不是卖,而是租。卖多难听哪。
继续商议吧。
…………
“大郎,朝廷授命有没有下来?”陆平问。
就算卖战俘不对吧,也能功过相抵了。这一回李谅祚死了,那是大功。这回总要升官吧。就是不升官,也能放大家回去了。不能搁在驿馆里一搁就是十几天,是述职呢,还是折腾人呢?
“急什么?正好元旦节到了,我还想迟点授命下来,好在京城过一个元旦节。”
“今年官家病重,那还有喜庆气氛?”全二长子说。
“未必,”王巨答道,赵曙生活,老百姓那里去想,那怕死了,过年还会照热闹。而且自己来京城,不就是为了等那一天吗?
“今天大郎去中书政事堂,韩公怎么说的?”
“可能新授职是提举三白渠公事,或者勾当三白渠公事,提举郑国渠公事,勾当郑国渠公事。”
“几个职位?”
“是一个,只是中书给的名号不同罢了,反正是一个意思。”
“就是修渠的小官哪,”野龙咩胜万分失望地说。
“咩胜,你懂什么,这可不是小官,那是大官,很大的官。”陆平道。
“陆平,你们都弄错了,它仅是一个差官,没有品阶的,就象朝廷派出的中使,如果查那个杀婢案,能有权让相关的所有官员配合,可无权过问其他任何事务。但它是什么品级的官职?什么品级都不是,回到皇宫,还是一个太监。”
一般主管这些事务都是都水监丞。似乎那个周良孺便是都水监丞,或者将作监丞,但这个不大可能,因为这两个职位都是从八品阶,自己是正八品阶,不能劳苦功高地从西北战场转到三白渠战场,不升反降。另外就是大理寺丞,然而与大理寺评事乃是一个级别官员,换不换一个样。
总之,以自己这个品阶的官职下去督办三白渠也足够了。
于是王巨又回想着他记忆中的一些三白渠知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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