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有才学,没有王巨,就没有郑白渠。
不过有的百姓认为王巨作风过于强硬了,稍稍低一点头,大家协商吧,不管怎么说,那些田确实各个大户人家的。圈田不对,不过这些隐田交给各个大户,大家退让一步不就能解决了吗?
当真退让一步就能解决?
后来王安石那么强硬,都没有办法将隐田解决,这一退,说不定从泾阳能退到延州!
不过百姓见识终是有限,他们只是有着自己的认可与道义。
而且宋朝人对土地是很执着的,不管动了谁的耕地,谁都会急。
这是普通百姓的议论,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他们在观望着,昨夜的一些情况,也原原本本反馈到他们耳朵里。
账房烧掉了,田册烧掉了,人也被抓起来。
其实这些人才是最开心的人。
况且他们虽然向王巨“献忠”,但写了什么契约?没有。
不过现在二十几个人关在县牢房里,这就要看王巨如何处理了。
侯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提审人犯。
人犯还没有带上来,沈创与田松两个讼师便来到县衙。
宋朝置讼师制度,用意本身也是好的,防止官员无能,造成冤案假案,这是对刑狱制度变相的设了一层监督。不过结果却整变了味道。
而且越着讼师名声越坏,这些讼师反而破罐子破碗破摔,比赛着不要脸。
泾阳城也有,这两人就是其中名声最臭的人。
侯可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这二十名人犯昨天潜入县账房,烧掉了无数珍贵的账册。”
“请问明公,为什么他们要烧账册?”田松问道。
“田册!”
“那他们为什么烧田册?”
为什么烧田册,道理还不是很简单,但现在没有得到人犯的口证,侯可也不能乱说的。
“本官自会审问。”
衙役将人犯带上来,侯可开始审问。
二十几个人得到了口讯,于是咬紧了牙关不招供。
“行窃,你们知道这把火给官府造成多大的损失?给本官用刑。”
“且慢,”沈创走上前,拱手说道:“明公,按照我大宋律法,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他们入夜行窃,虽犯我大宋律法,但也只属于不得财者,笞五十须释放。虽然无心燃起账房,给官府造成一定损失,但属于无心之过。真追究起来,明公同样有失职之错。还望明公以宽厚为本,笞五十后,将人犯一一释放。”
经他一说,侯可比二十几名人犯责任都更大了。
“尖嘴利牙哪,”张茂则在边上说道。
田松与沈创知道他就是朝廷派来的中使,似乎在宫中权利不小,因此也不再辨,随便怎么说吧,尖嘴利牙,狗腿子,重要吗,那一锭黄金才是重要的。
衙堂陷入沉默。
侯可忽然想到自己与王巨谈论的宽厚。他又点迷茫,当真持以宽厚之道,就治好了国家?或者说学法家之道治国,但为什么秦朝不长久呢?
老侯在上面没有弄清楚,实际自秦以后,西汉先是黄老无为,后是尊儒家,其实那只是表,以道儒为表,法家为里。
然而许多读书人偏偏为这种制度拼命的辨驳,导致一些读书人也跟着产生误区,真以为用儒家的仁爱就能治国,然后纠葛了。
是宽厚为本重要呢,还是其他手段重要呢,马上就看出来了。
王巨也接到消息,风尘朴朴骑马从渠工上冲到泾阳城。
正侯可为难之时,王巨赶到县衙。
他问清楚情况后,立即喝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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