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倍?”
“可能是几十倍吧,”王巨道。
赵家小娘子在边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王评事,本来还想拖一拖,拖着喝你与妃儿的喜酒呢。”
“不要拖了,如何办这场婚礼,我还有点头痛呢,你看这个样子。”
“难道你就在这些茅屋里迎娶妃儿?”
“为什么不行,我原来还打算在王家寨的那个窑洞迎娶妃儿,现在总比那个窑洞好吧,二哥,你说是吧?”
李万元又揉脑袋,这让他怎么说?
“来,我送送你们。”
王巨将他们送出来。
一路上有许多军士纷纷向朱俊、李万元告别。
太复杂的东西他们也不懂,不过知道他们手中的牛是朱李两家资助的。但这个牛缺口还是很多,最少需六千多头牛,才能满足耕地的需要。今年秋后冬天,两家还能弄来一千来头牛,余下的朝廷不会想办法,只有军士自己想办法了。到了明年,又有明年的用费,又有新的军士要安排……
但有了,比没有的强。
所以大伙儿对两家还是心存感谢的。
王巨送了很远,这才停下。
然后他站在哪里,看着一行人越来越远,最后又躺在草地上。
他说了手段,张茂则临行时也夸赞了他的手段,王巨死活不承认。
手段是好的,可真成了心机深沉的代言人,那不会是好事。
事实这段时间他用了无数心机,比如对那二十几人的最后处理,如何处理,他做了几十次的推演。这才有了最后那种高拿轻放的大结局。
其实他本心也非是象大家所说的那样,做事凶狠,手腕凶狠,动不动就杀人。
分完田后,进行了判决,那二十几个放火的人不过罚了一些钱,让他们建造一个崭新的县衙与账房罢了。即便他们东家的隐田,有的给得多,几乎给了十成十,只有少数几个横行霸道,王巨略加了狠手。
还有军士的田。
赵顼的话有道理,这是上田,就是没有朝廷缗钱资助,但朝廷不征税,有二十五亩上等田,一家人足以过上温饱生活。甚至有的人家本身手中还有一些薄地,多少会征一些租子。
这个王巨就当没有看到了。
比如自己,当初穷的时候,寨中乡亲们多分了一些桃溪剑的分红给他,他还不是理所当然地收下,而且收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太穷了。
所以分地时,除了真正的肥沃上田,那是一名兵士只给二十五亩的,其他的,都略放了一放,最高的能放到三十亩出头。因此最后只安排了三十八营官兵,包括三十营保捷,八营厢兵。
这才是真实的王巨。
此时,王巨用手枕着脑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
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里,天空真的好蓝。
云儿轻盈,就象欲向九霄腾飞而上一般。
王巨又看着这条松渠的两岸,两岸无数的军士与百姓在劳动。
军士同样一分为二的,大半留下来,得要及时耕耘,还要建房子,建营仓、校场,另外他们家人过来了,也要安顿。因此不得不留下大半人,由他们来耕耘播种,暂时性的实行集体主义制度。
余下的三分之一兵士调到东边继续兴修水利了。
因此都很忙碌,至于训练,见鬼去吧,今年准备的训练,可几乎一次也没有练。
就这样,程昉还担心呢,往东去,又会有新的民夫加入,但民夫现在不是劳动主力。随着各营军士安顿下去,劳力也不足了。
至于分到田的百姓,就更不能指望了。
现在称为田,实际在百姓没有翻耕出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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