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治河重要,不过确实也很重要。那两个乡绅议论了什么?”赵顼还低估了它的作用。
全二长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雕虫小技!”赵顼不屑地说。不过王巨说转移视线,这个计策也不错。然后又问:“那你们这一路看了什么?”
“看了很多地方,黄河北流,御河,滹沱河,漳河,还与百姓谈了谈,对了,陛下,我们还遇到了三股小盗匪。”
“盗匪?”
“都是活下去的灾民,一般十几人一伙,都让我们打败了,还全部抓获了,不过大郎问清楚情况后,给了他们几十贯交子,让他们回去做良民百姓,并没有送到官府。”
“唉,朕之失啊。”
“陛下,大郎说仁宗时也有,眼下国家困难,这种情况难免会发生。太平了,那个百姓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做盗匪?”
“一定会太平的。”
“陛下是好皇帝。”
“朕也不打算做好皇帝!”赵顼凶狠地说。全二长子吓了一跳,他也误会赵顼意思,赵顼指的好皇帝是老好人皇帝,不是他想的那种好皇帝。
“那你家大郎可说了黄河什么?”
“没有,现在正在看东流,看完了再去看故道与济水,然后回京向陛下禀报。”
“他倒是很辛苦。”
“是吃了很多苦……”全二长子老实地说。
“唉。”赵顼不知道说什么了。
“陛下,我这里有两样物事,你顺便带给两位太后。”
赵念奴说着,让婢女端出两个小坛子。她先打开第一个坛子,赵顼惊奇地问:“玉盐?”
细盐技术交给所有衙内后,很快泛滥成灾,销路不错,它不象原先强行磨碎的细盐,因此干净易融化,特别宋朝冷菜比较多,高档酒楼第一个就离不开它。但因为技术敞开了,制做的人多了,价格猛烈下降,完全成了薄利多销的生意。敞开的结果,因为有许多是私盐模式,国家也不象以前那样受益了。
赵顼无意中曾问及此事,然后将当初几个参与的华州官员,又再度贬官。反正那几个参与的官员,这辈子休想再上来了。
当然,那也是过去式。
受损的仅是细盐,无奈,当时不管是王巨,还是延州的商户,地位太低。不过烧酒与竹纸出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它们的主意。
赵念奴说道:“陛下,不是,你尝一尝。”
赵顼伸手醮了一点,放在嘴边尝了尝,惊讶地说:“这是什么物事?”
“好东西吧,你再看这个,这个可以放在嘴里慢慢吃的。”赵念奴又打开另一个坛子说。
“这就是你们要做的生意?”
“什么我们,扩大了,以后还不是交给内藏库,我们是在替内藏库经营。”
“惭愧啊惭愧。”赵顼哈哈乐道,让卫士抱着两个小坛子进宫。
赵念奴这才说:“全二长子,将这两样东西带给你家大郎,问符合不符合他要求的标准。”
“喏。”全二长子回去。
新年很快到来。
按照惯例,除夕之夜,宋朝皇帝会在宫中宴请重臣。
看着眼前一大群大臣,赵顼忽然心中产生了一种厌恶。
他不是傻子,为什么大名府会有那样的言论传出,不一定是韩琦,韩琦已开始渐渐远离政治中心了。正是这些人当中的某些人放出的风声。
人心不足啊。
想到这里,他举起酒杯,向东方遥祝了一下。
东方的那个人才是他想要的臣子,而非是眼前这群人。
在华池县,开创了大顺城之大捷,一振宋朝衰落的三军士气,然后修郑白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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