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铁钱,从现在趋势来看,铁钱价位也在渐渐下跌。只是因为民间一直缺少流通货币,因此朝廷屡禁不止。即便铜钱本身,各个铜币硬通程度也不相同。况交子波动之大,无法想像。一旦执下去,会比我所说的麻烦更多。在庆州实施,我还能关注着,至少在我知庆州这段时间,让大家积累一定的经验。若是全国匆匆忙忙地执行,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再说经营,我说了朝阳产业,但何谓朝阳产业,恐怕各个官员心中标准不一。它谋取的就是存贷之间的利差,如果贷款放得少,利润就会下降。如果为了谋利急匆匆地放贷,造成许多死账烂账,不仅会惹起许多让人争议的官司,还会出现严重亏损。”
“所以庆州这个发展基金只是一个试验点,通过它的执行,就能看它会有那些问题,也能积累一定的人才与经验。因此不需要向朝廷禀报。”
但王巨又安慰了一句:“当然,如果它能成功,各位就是先驱者,一旦国家推广,在座的各位,你们也会十之八九调到京城主持这个新部司。”
去京城,对于王巨与章楶不是梦想了,但对于其他官员来说,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然后王巨又扔出一张名单,名单上有二十几户百姓的姓名与资料,皆与祖阳有些类似,不过各个行业不同,有的是陶瓷业,有的是牲畜业,有的是种植业,甚至还有两张柿饼加工作坊。
这都是王巨暗中摸来的情报,但想要向他们发放贷款,一要他们本人愿意,二也要进一步的考察。
不过王巨却转到了其他话题。
庆州开始内治了,事务很多的,至于这个发展基金最后会带来什么变化,王巨虽期待,但也不大好估计。
实际这就是为以后的银行,在打下第一步地基……
但是庆州不止这一件事务,事务还有很多,比如免役法,庆州应当怎么办?
大伙商议到月明星稀之时,才一一散去。
“子安,就在我家吃点饭吧。”
“行。”
两人向章楶临时租赁的房屋走去。
章楶又说道:“子安,我只担心两点,一是介甫公会介意。”
“恩,朝廷若有诏令问询,我会向朝廷解释。”
“二是介甫公会仿佼。”
这是必然,王韶在秦州为了敛攒平定熙河的经费,弄出一个市易法,王安石立即拿来,全国执行了,况且这种更先进的初步银行雏形。
然而在现在货币不充足,没有足够的经济人才,以及各个官员能力大小不一的情况下,一旦全国执行,危害那将不亚于市易法。
这也是章楶听过王巨解释后,所担心的。
“质夫兄,这个倒要提防一下,所以我们事先要将其门坎提高,比如现在三军短时不会从盐州撤回来,我必须兼带着陕西安抚使与环庆路安抚经略招讨使的差官,也有权插手整个环庆路五州军大小事务,借着这个机会,我时不时回来,将所有的苛税一律去除,简化税赋,制订更标准的税赋政策,并且详细地做诠注,用露布向五州军所有州县百姓发布,并且制订详细的惩罚条例,惩处那些贪虐的胥吏,并且正好朝廷实施免役法,既然朝廷发放薪酬了,如果再贪墨,我也有借口重惩之。”
“其次着重强调自愿二字,不得以任何形式勒迫百姓商贾存储或者借贷,三是培养人才,以及将其经营方式灵活机动化。如是介甫公感兴趣,我可以上书将这些高高的门坎说清楚,让介甫公知难而退。如是介甫公还要强自执行,我便可以上书劝阻。”
那样若出现问题,则与王巨无关了。
不过它的意义非同小可,王巨也不想王安石为了敛财,将它败坏掉,因此又说道:“质夫兄,群策群力,你也可以与大伙共同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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