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所谓了,但现在迁民越来越多,特别是今年泉州迁民数量巨大,手中有粮食,有铁,有技术,有财富,有武器,迁徙百姓越多,丁壮越多,虽然散落在近千个海商手中,不过王巨在这些海商心中有着巨大的威信,也就是王巨可能遥控地掌握了几万几十万名丁壮,而这些丁壮随时能装备成战士。
这句话终于让赵顼略有些不安。
他将王巨召到京城,一问交趾之战,二问迁徙的百姓,并且后者在赵顼心中,比王巨想的重要得多。
问题是现在赵顼害怕王巨发毛了,臣这样卖力替朝廷做事,你又来怀疑我,得,让臣回家休息吧,那么马上就会一地鸡毛了。至少传到那些海客耳中,他们心中是冰冰凉的。
所以赵顼也不大好直接说出来。
王巨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但知道移民数量到了这一步,朝廷必然会忌惮了。
若是几千人,那怕几万人也就罢了,当数量以十万人为单位计算,无论是私自上船,或者雇佣的形式,都必然会惊动朝廷。而那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只会让朝廷更加忌惮。
而且确实这时候王巨有私心了,只是与那几个大臣弹劾的不同,王巨并不是想谋反。
他想了想说道:“陛下,这样吧,等人口稍稍稠密一点……我回去与这些海商们协商一下,五年后,至少那个大陆上的有五处定居点人烟比较密集,朝廷可以尝试着派官员去管辖。”
五年,时间不算太长。
然而王巨话音一转说:“陛下,但如何管辖,朝廷也要订下一个制度,全部划州那是不可能了,必须置路,最少置五路,再根据情况置州分县,以及衙役差役胥吏,税赋制度等等。否则官员贪苛。导致百姓暴乱,朝廷连平叛都难以进行。”
那就管吧,可怎么管?
别的不说。有那个官员愿意去一万多里外的海外,去当知州知县?
赵顼不由地拧眉毛。
不过王巨也头痛。现在有许多秘密,不便于暴露。
可十几年过后,这些地方怎么办?王巨也想不清楚了。
但必须先将赵顼应付过去,王巨又说道:“其实海商们更希望朝廷派官员前去管理。”
“咦?”
“陛下,且听臣说,如今海外多是地广人稀,所以耕种的百姓,往往上田一户能分到一到两顷地。中田则是三到四顷地,至于下田根本就没有,上田都种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种下田。至于畜牧地面积更大,往往能分到十几顷二十几顷。并且这些都是永业田。”
“永业田?”
“陛下,以后莫要管,地太广了,是不是永业田重要吗?”
赵顼也不由苦笑。
但他再想,这也太奢侈了,这么多地能种得过来吗?
不过他也疏忽了。现在种不过来,几代人繁衍后,实际就不多了。而且衣食无忧情况下。人口增涨起来会更快的。
“然而这是现在,虽然各户拥有的土地很多,不过多选择水土优良的地区定居,虽各户地广,但百姓是集中在一起的。因此在几千人,那怕近万户的情况下,各个海商能派管事与经济人先行管理起来。可想要获得更多的财富,就必须拥有更多的百姓,人口多起来。渐渐分散。而且现在迁徙过去的多是赤贫百姓,他们带着感恩的心情。容易管理。久了,这种感恩的心情淡化。加上渐渐分散。这些海商们就不易管理了。那时候他们便会渴望借助朝廷的威名,去管理百姓。而且他们获财方式,还是两地的香料珠玉矿产物产的差价,而非是通过敛苛佃农谋财。朝廷管理与他们管理,有何区别?”
“这也是……”赵顼想了想道。
“陛下,再将辽国的地图拿过来。”
“辽国地图?”赵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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